“啊!”
所有人闻言一惊,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们没想到这头灵兽竟能口吐人言,而且还这般凶厉,不问青红皂白,开口便要shā • rén。
季刚脸色又是苍白了几分,遥遥对着鼻涕狼一拱手,“前辈,我与季辽前辈是老相识了,您看能不能....”
“我最后再说一次,十丈以内谁敢迈进半步,死!”
鼻涕狼冷眼扫了一眼季刚,淡淡说道。
“这...”季刚沉吟了片刻,点点头,“好吧。”
说罢,他又转身对着身后一众季家之人说道,“季家嫡系子弟留下,在此与我等候季前辈,同时方圆百丈内设为禁区,任谁也不许靠近一步。”
鼻涕狼赞赏的看了一眼季刚,随即再次趴了下去。
院落之中只剩三人的抽泣。
季绣娘同样在一旁哭着,看着那个曾经的季哥哥依旧是少年的模样,而现在她自己却成了这幅老朽的样子,她的心也被揉捏成了一团。
许久后,季辽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笑着对季霜月说道,“娘,孩儿离家百年让您受苦了!”
随后看向一旁的季绣娘,季辽笑着对她点点头,却马上收回了目光。
季绣娘看着季辽对她那礼貌的招呼,心中一痛,这苦守活寡百年,难道就等来这样一个结果么。
不过转念一想她心中又怅然起来,现在自己已与那个季辽哥哥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她这幅模样又怎么配的上人家。
想到这里,季绣娘看向佝偻的季霜月轻声说道,“娘,咱们进屋吧...。”
“诶,诶,快进屋...”季霜月应了一声,那枯朽的手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死死抓着季辽不放,就好像生怕她一松开,季辽马上就要离开她一样。
季辽听着那个老妪的称呼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那个老妪一眼,发现其模样苍老,自己完全不认识,他自从进了院子还以为这是他娘的仆人,又或是友人之类的,却没曾想那老妪竟管他的娘叫娘。
季霜月的脚步微动。
季辽当即收回了思绪,连忙跟了上去,与他娘和季绣娘一起进了厅堂里。
这处厅堂依旧,季辽离开百年仍是没有变化,依旧是简简单单的几把椅子,与那几个小木桌。
季霜月被季绣娘牵引着到了主位上,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