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人家要杀你,你还好心好意照顾她?你圣母白莲花吗!
绮桑心情复杂,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她在那桌边坐了一会儿,觉得这屋子里的幽香越来越浓郁了,闻的她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来,便懊恼地一脚踢开房门跑了出去。
海风萧索间,那幽香也随之不见,心里的烦躁却半点也没消减。
绮桑趴在栏杆上发愣,没多久,便听身侧传来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她此刻情绪欠佳,听到有人过来也没心思抬头看一看,只自顾自盯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弟子出神,不多时,那脚步声便在她身后停了下来,只听一道年轻的嗓音问道:“姑娘在做什么?”
是个男子,听声音还挺年轻。
绮桑只当是阁里哪个男护卫,便随口回道:“看风景。”
那男子又道:“姑娘说是看风景,可目光却是落在下方,且不见你四处打量,依我看,姑娘并非是在看风景,而是有心事。”
绮桑两手吊在半空晃动,闻言便道:“说得头头是道的,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心事?”
男子顿了顿,悠然道:“红尘喧嚣,人心浮躁,各人自有各人的烦扰,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柴米油盐与儿女情长,姑娘衣着光鲜又在阁中地位不低,想是不会为生计所困扰,所以我猜,姑娘应是为情所困。”
绮桑虽没回头,却是听得发笑。
要说为情所困,她前段时间倒还真是为情所困,满心只想着攻略越初寒回到现实世界,可后来却是不得不放弃了,一方面是碍着孟青,另一方面是因原主乃是越初寒的杀父仇人,还有一方面么,便是对越初寒心生愧疚,觉得对她不公平。
而现在她已经接受了回不去的事实,也打定主意不再祸害越初寒,唯一的烦恼便是孟青不肯放过她,哪还有为情所困这个说法?
这男子说话斯斯文文的,听来倒是有几分亲切,绮桑便也摇头晃脑学着他那文绉绉的语气道:“非也非也,我可不是为情所困,试问没有情,又何来的困?”
便听那男子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或许姑娘只是身处情中而不自知。”
绮桑来了兴致,反问:“那你又是怎么断定我一定就是为情所困?”
男子笑道:“因为我见姑娘之前进这道门时,脸上神色还算平静,可出来后却是错综复杂,说明姑娘与里头那位该是有点什么才对。”
绮桑静了静,下意识扬起双眉,这才将身子转了过去。
即便心中猜测这人谈吐不凡应当不会是护卫弟子,但当那张轮廓清晰且五官深邃的俊脸闯入视线时,她还是没忍住失声叫了出来。
“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