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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蜡丸(2 / 3)

他扬声叫了一句,就见外头有侍卫进来,手上捧着一个木匣子。

接过来后,打开,里头都是些发黄的旧信,

“当年之南那样洒脱的人,知道惠雪有孩子,也是喜形于色。”

“那时,我不曾在陛下身边,于是阿南专门写信,与我等显摆。”

“非凡也就是前头忠勤伯,和我一起被拉着一起去吃酒。”

“陛下也知道,阿南虽爱饮酒却不擅长,两盏酒下肚,就喝醉了。”

“谁想,他竟然高歌起来,平时那样一个稳妥的人,竟也有发疯的时候。”

皇帝莞尔,“当时还是我去将你们接了回来,若不是当时你们穿着军中的衣裳,想必那酒家早就将人赶出来了。”

萧溢哈哈大笑起来,里头的信件捡了几封出来,递给阿琅,

“这些都是你父亲的手迹,你自家收着吧。”

阿琅称谢接过。

看着面前又英气又灵动的小姑娘,萧溢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好……真好啊……”语气中无尽地唏嘘感慨。

阿琅微微垂下头。

人人都说当年靖安侯是是‘风华无双’,她以为那只是溢美之词,今日,她相信是真的了。

她捧着几封信,忽尔想到,原来这位老郡王从前和忠勤伯也是好友。

至于忠勤伯,和父亲同样也是。

看起来潇洒落拓的萧溢感慨过后,“眉眼像阿雪,鼻子嘴像阿南,这么神采飞扬……”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当年,你丢了之后,根据你的生辰八字阿南请了周神仙占卜了一卦,说是上吉的命数……”

萧溢停住,“果然,你真的是上吉的命数,苦尽甘来,往后都好了,都好了……”

皇后站在一旁,听着这些,也不由得有些恻然。

皇帝拍拍萧溢的肩膀,

“好啦,你好不容易出山一趟,就不要说这些了。”

“阿珩的婚事……”

萧溢苦笑,

“算了,阿珩也算是陛下带大的,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到时候昏礼就烦请陛下和娘娘代行君父之仪了。”

皇帝看了眼萧溢,

“子弃父是大不孝,父弃子,却算不得什么,史书上多得是,只是,若是连娶妇这样的大礼都抛开父亲,置之不理,以后,这事儿可是会被那些无聊小人用来攻击阿珩的。”

萧溢沉默片刻,看着皇帝问道,

“等我去非凡那里走一趟,就继续回道观,到时,就算是我不见人,也就怪不得阿珩了。”

“只是,到时候要为难陛下了,你代替我这个父亲行礼,是从无前例的。”

“无论从家礼还是从国礼,只怕礼部乱成一团。”

皇帝哈哈一笑,“头疼就头疼,没什么坏处不是,我最烦那些人跟我掉书袋子,前朝如何,再前朝如何,三皇五帝如何如何,难道非得有先例才行?”

皇帝挥挥手,好像对于代替老郡王行君父礼仪是件巴不得的事。

等了许久,就等老郡王这句话。

阿琅听了好像有些明白为何老郡王会下山,应该是审讯秦非凡的时候,卡住了。

故而让老郡王这个老友过来劝劝秦非凡。

阿琅皱了皱眉头。

秦非凡那样的人,会因为这样一个老友劝几句,就都吐露出来?

她不是很相信。

不过,既然皇帝会让老郡王下山,说不定真有效果,只待明日即可知道了。

当日阿琅并未在皇后宫中留宿,既然要成婚,那就要在靖安侯府出嫁。

平时她都住在明家,虽靖安侯府的下人也是成群,总还要回去看看。

是以进宫前,她就和明老夫人说过,今日回靖安侯府。

原先服侍靖安侯夫妇的下人阿琅能找回的,也都找了回来。

府中的人手换了许多,见着阿琅回来了,管家张伯有些意外,随后泪光闪烁,

“郡主,你的屋子老奴日日让人打扫,被褥之类的,也是常换常新的。”

阿琅静默了下,知道自己确实有些疏忽了这边,

“一直到成亲前,我都在府里住着呢,阿照他如今都住哪个院子,书院那边也是十日一休,他都回府过吗?”

说着,她进了靖安侯夫妇从前的院子,径直朝书房走去。

今日老郡王给的那些书信,还是放在书房,和父亲其他的东西放在一处才好。

见她进了书房,张伯立刻定住脚步,只在门外站着,回话,

“三少爷十日一回,很是规矩,家中的各处,他回来后也会时时查看,比往年要好上许多。”

张伯叹气道,“若是老爷知道了,定然很是欣慰。”

从前靖安侯就想着将顾瑞照教导成才,好承袭顾家的家业。

阿琅将老郡王给的书信仿佛抽屉匣子,

“他能够醒悟过来就很好,就让他从杂事开始处理。”

靖安侯的书房其实早就被从前顾老夫人整理的很好。

书册之类的都放在原处,各大抽屉暗格,许多东西都被清理了。

阿琅坐在书案前,对外头的张伯说道,

“府里该如何就如何,该安排巡视的,还是要安排起来,到底府里还是有许多女眷的。”

张伯道,“郡主放心,里外共三班,共六十日,全是精勇之士,子时换一班,寅时换一班。”

“这是从前老爷和夫人在世时就定下的,军中也常用这样轮值。”

“我们不敢松懈。”

阿琅点头,“张伯,你管理家中杂事,也很累,你就不要在门外守着了,回去歇一歇。”

“老奴还要去打点一下各府送来道贺的贺礼,郡主有事让青柠姑娘去唤老奴。”

说着,微微躬身,就退了出去。

阿琅把老郡王给的那几封信又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准备一封封的看过来。

她也想要了解一下父亲,那样风华无双的人,到底是怎样的。

屋子里书架很多,按理说靖安侯算是个武将,倒没想到书架上出去兵书,杂书也很多。

她将杂乱处重新归类,立在房中环首四顾,偌大一间书房,除去满书架的六韬三略,唯一可以称得上消遣之物的。

竟然是挂在墙上的一把胡琴了。

想来应该是时时擦拭,琴身并没有积灰。

阿琅拨了拨弦,泠然音调从指尖泻出,她听着这曲乐,想起那个自诩和顾衡是好友的书生,觉得有些膈应。

她抱着琴又走回书案,将琴放在一边,摊开老郡王给的那些信,一一展开。

果然,和老郡王说的那样,父亲对于母亲有孕,当真是欣喜至极,对此展开了许多的想象。

他甚至做了许多的木玩具,就等着妻子诞下娇儿,予她玩耍。

不知男孩还是女孩,他不仅仅做了男儿喜欢的刀枪剑戟,也做了一些女孩才会喜欢的。

字里行间,阿琅能够想象,当时那样一个英武的男子,小心翼翼地雕刻着玩具,该是何等的画面。

阿琅忍不住抬头,使命的眨巴着眼睛,不让那些晶莹滚落。

好半晌,她继续往下拆,上头写着,

“自军中一别……”

出宫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回到侯府,花了些功夫,这会已经是更深夜阑,书房里分外安静,她堪堪读了一行,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阿琅捏着信,寒毛一竖,将信放回之前的匣子,再放回暗格。

起身时,手不知怎么,扫到刚刚放置在桌案上的胡琴,胡琴‘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琴声先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很沉闷,裂开。

阿琅见状,心头懊恼,早知刚刚就不该将东西取下来,若是还挂在墙上无论如何都不会摔坏了。

心头更是对靖安侯夫妇感到抱歉,能挂在书案时时看到的地方,那想必很是喜欢的。

现下竟把东西给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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