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姑的婚事就是大事,他们必定会在这里谈论一番。
尤铜带着她,潜踪蹑迹,藏到了花厅外的高处,往下俯瞰,不仅能听到里面谈话,还能看的一清二楚。
解时雨抱着树枝,往内张望,就见解清和大夫人茶杯中的茶已经只剩一半,这场谈话,早已经开始。
大夫人沉吟着算了一下:“嫁的是镇国公府,原来的六十四抬嫁妆肯定是不够的。”
解清用手指捻了捻胡须:“不急,先慢慢置办,等镇国公府的聘礼过来了再定,毕竟那边是六子,能给多少聘金不好说。”
“那倒也是,”大夫人又算了下,“原来存的那些东西都是顶好的,送去镇国公府也不丢面。”
解清嗯了一声,话虽不多,却是个慈父。
话说到此,两人都安静下来,似乎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可以就此打住。
片刻之后,大夫人抚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嗤笑了一声:“你说可笑不可笑,就在几天前,时雨还威胁我呢,说咱们节姑也不见得就能嫁过去。”
解清不悦的叩击桌面:“小小年纪,受了他人蛊惑,懂什么,她还真以为我忌惮的是她。”
大夫人喝了口茶:“要是始终找不出她背后的人是谁,你打算一直将她留在家里?”
解清沉默下去,闭上眼睛,良久的沉思。
伴着渐起的风声,他沉思完毕,才睁开双眼,露出老奸巨猾的目光。
“臣儿——还在云州受苦,对她,我是不想留,也不能留。”
他给予厚望的儿子,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权利中心,离开容易,要回来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