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蝉大步跟在他身后,看到解时雨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还是晕。
之后是响起的惨叫和哭号之声,节姑一边凄厉的叫喊,一边骂陆卿云,要去太子和皇帝面前告他一状。
陆卿云不予置否,神情很是漠然。
他在一片喧闹声中继续前行,因为怀中抱着珍宝,所以走又稳又快。
而陆鸣蝉,在夕阳下将眼睛一眯,又悄悄折了回去。
他有话想问问二皇子,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将解时雨从宫里偷出来的。
同时他还想看看这两个女人会怎么样。
尤铜和吴影跟着他,并不是要保护他的安全,而是怕他突如其来的恶作剧。
陆鸣蝉溜回来,二皇子已经消失。
既然陆卿云说了是家务事,那他这个落魄的皇子最好也不要管闲事了。
至于收拾残局,解大夫人不就是为了收尸而来?
而且他还要去撒尿。
堂堂皇子,要是被陆卿云吓到尿了裤子,那他可以直接死在圣陵,和老父亲一起长眠。
陆鸣蝉没能截住二皇子,只好先虚情假意的看向解大夫人母女。
解大夫人已经瘫软在地,趴在解臣身边,张着嘴,喘不上气来,眼神散了光,很木然,喉咙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像个破风箱。
解清死了才没几天,解臣也死了,她这是悲怆到了绝望,连生机都开始流逝。
解家——哪里还有什么解家,一切都没了。
节姑呆呆的跪坐在地,受到了巨大惊吓。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想,解臣没了,那常沐——会不会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