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光跟随的是解时雨和解召召,总之他就是这么看着,确定自己一双眼睛谁也没落下。
徐家的人将解召召带走的时候,他的眼睛也跟了出去,这时候他才确定自己的目光是跟着解召召的。
“跟上去。”他因为长久的没喝水,嗓子哑的厉害,不过无所谓,他感受不到。
马车晃动着跟了上去。
随着解召召离开,其他人也都散去,每个人都带着一张嘴,要将今天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散布出去。
众口铄金,积毁消骨,谣言利剑直指陆卿云。
巨门巷雅雀无声,解时雨的压抑充满整座大宅,流向每一个角落,令人窒息。
郑世子脸上还带着姹紫嫣红的脂粉,舍不得洗,又不敢在此逗留,一番权衡之后,忍痛换回男儿身,匆匆告辞。
陆鸣蝉气鼓鼓的,已经膨胀成了一个装满怒火的大羊皮口袋。
只需一根针轻轻一戳,他就将立刻炸开,并且顺着这股气流窜出去,将解召召也炸成肉泥。
然而解时雨栓住了他,让他这只羊皮口袋扎的紧紧的,一点气也不往外漏。
南彪晚来一步,匆匆赶到书房。
“姑娘,文郁不仅煽动了徐家,还让人去找了闲汉,一人五十个铜板,让他们四处造谣生事,
还要请说书先生,但是遇仙楼不接,其他小酒楼也不敢惹事,就没人接,
要不我们出更高的价钱,找几个口齿伶俐的和他们打个擂台。”
他将自己该说的说了,悄悄看一眼解时雨的神色,就见她端然坐着,脸上挂了一层寒霜,但依旧是个八风不动的菩萨模样,什么事都经的住。
她摆手:“如此一来,此事就越发的落了下乘。”
让此事沦为这些闲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坏。
“你去镇国公府,找元家兄弟,就说是鸣蝉的意思,请元磊帮忙。”
陆鸣蝉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这元家兄弟是哪两个。
这两人虽说现在还住在镇国公府,可大兄元磊在书院苦读,小弟元郜仿佛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直觉,见了陆鸣蝉就跑,时日一长,他就将这两兄弟忘到脑后去了。
他一时不解:“找这个书呆子干嘛?”
元磊天赋有限,读书全靠勤奋用功,总是三句话不离书本,科举上也没有一帆风顺,至今还在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