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的迎宾相差的十万八千里。
餐厅内的装潢初看也不突出,但胜在极其干净,窗明几净不说,就连餐桌上的桌布都洗得雪白,烫得笔挺,那些杯盘碗碟全是清一色的白色薄瓷,清白透亮,触手温凉。送上来的菜品也做得讲究,口味很清淡,可以点到一些在当时比较金贵的非应季蔬菜。整个房间里没有一丝西北普通饭馆里挥之不去的膻腥之气,桌上甚至还放了一只白瓷小花瓶,里面插着一支绢花,花型逼真,上面大概是撒了香水,不时会飞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干净清透的玻璃杯里盛着漂亮的琥珀色,那是东子专门要的白葡萄酒,说是特意为苏筱晚准备的,他和沈魏风还是白酒。
苏筱晚没有驳东子的面子,举杯喝了一口,脸上有笑意,可眼睛里却全是冰冻般的神色。
因为有人吃饭,餐厅里还放了音乐,声音很轻,完全没有喧宾夺主的嫌疑。
可不管是音乐还是人声,对于此时的苏筱晚来说都好似隔了一层隔音玻璃一般,看着热闹却和自己无关。
所以,这一顿饭下来,苏筱晚几乎全程无话,吃的东西也不多,每样菜最多两筷子,酒是没有第二口的,只端着杯子喝了些热水。
平心而论,这里的饭菜自然远远好过中午那家普通的路边小馆子,可苏筱晚这时却胃口尽失,什么都难以下咽。
沈魏风虽然和东子吃着饭聊着天,但还是不时关注着苏筱晚,眼看她一脸倦意,沉默寡言,便提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