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烘烤之下,搭在汉军竹筏上的外圈小艇,竟也被点燃。船上舟楫士便与汉军一同撤离。无需惊慌。临近船舶只需收回船翼,便可与着火小艇,成功脱离。
浮油经地下甬道,注入城中。多聚拢在机关高台周围。外城只有零星油花,并未连成大片。偶有火雨溅落,亦不会燃起不可收拾之大火。
眼看汉军多已上船,火焰山中仍未见王越身影。
黄盖这便当机立断:“收翼!”
“收翼——”
舱内舟楫士搬动机关。船翼迅速翻回,变成上层甲板,与下层甲板紧密贴合,压灭了各自沾染的液火。便是遇水不灭的油火,无空气助燃,亦无法继续燃烧。
明轮倒转。
留下百余艘与木筏相连,火大无法施救的小艇,蓟国水军开始撤离。
便在此时。
忽听火海一声长啸。但见一人,飞身跳上燃火木筏。又几个起落,跃上明轮快艇,逃出生天。
正是腰悬三首的剑宗王越。
“哈哈哈,终不负圣望!”王越喜上眉梢,豪气干云。
一人杀三贼,摘取首功。回京自当重用。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从此平步青云,焉能不喜。
待舟行至无油清水区。船上船下,火焰方熄。许多抵近火海的舟船,烟熏火燎,满目疮痍。被烈焰焚烧,破损严重的掉瓷钢板,更是滋滋冒烟。赤红钢板与冷水一激。环绕舰身,顿时腾起浓浓的白雾蒸汽。挤满船舱乃至甲板的汉军,死里逃生,身心激荡,正犹如腾云驾雾一般。
以船为家的蓟国舟楫士们,却各自肉疼不已。搪瓷装甲皆需重换,甲板亦需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