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当千,如何能敌一万。”何苗存疑。
“华雄领五百王骑,可冲中军,斩董卓上将。秦胡不过贼兵也,见主将落马,大旗斩断,必如鸟兽散。”甘夫人答曰。
“原来如此。”何苗涣然冰释。倍思前后,摇头自笑:“某,果是中人之资。比夫人,差之远矣。”
“能成大事者,必神光内敛,不露锋芒。”甘夫人口出剖心之言:“若非为阿斗计。又何必如此显露。为人所忌。”
闻此言,何苗又生一念:“为立功自効,许子远可比贾文和乎?”
甘夫人言道:“许子远,五星连珠苦肉计,比贾文和,平羌连环计,当在毫厘之间。”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何苗又问:“所差何处?”
“从容自保也。”甘夫人一语中的。
“嘶——”贾文和,智多近妖。何苗如何能,窥破天机。
“许子远,锋芒毕露,好大喜功。”甘夫人叹道:“非奉蓟王,不可善终。”
“蓟王世之豪杰,有容人之量。”何苗信服。
“然‘芳兰当门,不得不锄’。”甘夫人言道:“蓟王麒麟天降,身证大道。若蚍蜉撼树,螳臂当车,逆势而为。蓟王心有猛虎,必恶极噬人。二兄切记:投其所好,万勿投其所恶。”言下之意,别挡蓟王大道。否则势必被“历史的车轮碾碎”。此便是,智多贾文和,生存之道。
此亦是谋士与谋主,天壤之别。
“夫人金玉良言,臣当肺腑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