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今日却被陈宫,一语道破隐忧。毕竟,吕布贵为车骑将军。本与王允,一文一武,共掌朝政。此去蓟国,寄人篱下。且战败无功,若位在蓟国诸校之下,吕布自取其辱,又岂能甘心。
傲世桀雄,岂自甘人下。
“公台可有未尽之言。”吕布焉能死心。
“回禀将军。先前梁国使者当面,故卑下确有隐瞒,将军恕罪。”陈宫告罪。
“哦?”吕布双眼一亮:“是某有失计较。公台何罪之有。今,帐中只你我二人,何不明言。”
“陈王宠,素有大志。”陈宫眼中,一闪精光:“前与袁术暗结同盟,事必有因。卑下料定,袁术必献宝于陈王座前。”
“何物,竟如此贵重。”吕布追问。
“‘晋荀息请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虢’。”陈宫笑道:“必是传国玉玺也。”
“袁术,以传国玉玺为质,与陈王宠结盟。”吕布幡然醒悟。
“然也。”陈宫终是道破隐秘:“本欲养袁自重,不料养虎成患。因恐袁术得四郡之地,心生悔意。索要传国玉玺,故才引将军,入陈国客卿。”
“原来如此!”吕布拍案而起,昂然虎躯:“陈王宠强留传国玉玺,莫非有称帝之心。”
“代汉者,宗王也。”陈宫一语中的。
“陈王可为帝乎?”吕布必有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