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妖怪，一晚上不睡觉完全没问题。
只不过刚聊几句，凌尘忽然抬手，几枚低级妖晶落地，一道隔音阵成型。
“老弟这是……”秃鹫愣了一下。
“老哥，有件事……我想问两句，当然，如果你觉得为难就算了。”凌尘欲言又止。
闻言，秃鹫神色微变，“有关于……名单?”
“是。”
“……”
房间内忽然变得十分安静。
凌尘没有继续开口，而秃鹫也是目光盯着桌面，眉头紧皱。
良久，秃鹫忽然沉声问道：“你知道名单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凌尘点头，这东西的意义很多，最大的便是天妖殿的存亡以及整个妖族接下来是否会大乱！
这里面牵扯的不是哪一方势力，而是多方，更包括了妖王！
这句话之后，秃鹫沉默了很久。
而凌尘也知道时间不能拖，一旦顾闻从熊武书房出来，他们很可能有办法监听这里。
凌尘神色肃然，低声问道：“老哥，不知道这几个名字里，你有没有熟悉的?翼蛇族、禁鳄族、血猎鲨族、桃龙、三面鬼、血翅……”
几个名字一出口，秃鹫的脸色彻底变了。
“你……”
秃鹫惊愕到说不出话来，凌尘见状也明了，星瑾洛猜对了！
愕然之余，秃鹫重重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说道：“你……你不该参与进来，会死的！”
凌尘默然，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恐怕秃鹫也猜到了一些东西。
“老哥，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想办法去查。”凌尘说道。
“唉！”
秃鹫再度叹息一声，几秒钟后，他忽然抬起手，手指沾了一滴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了几个字。
刚写完，他就顺手抹掉了。
同时，秃鹫直视凌尘的眼睛，传音道：“老弟，我没有看过完整的名单，这三个，是他们提取名单时我无意间看到的，你可以告诉你背后的势力，可是……听老哥一句劝，不要再查了，也不要牵扯到后面的事情里去，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漩涡，大到连九品大妖都可能尸骨无存！”
“……”
凌尘神色凛然。
秃鹫的话，语重心长，他能感受到那份真切。
顿了顿，凌尘深呼吸一口气道：“老哥，放心吧，这件事我绝对保密，另外，就算我想参与，这细胳膊细腿也没多大力气啊！”
“你……唉。”秃鹫摇了摇头，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接下来，凌尘向秃鹫保证了好久，这位老人才提起一点精神，不过在凌尘离开前还是反复强调，一定保重安全！
下三品在这件事当中，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凌尘回屋，秃鹫也关上了门，靠着门仰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
就因为他写的那几个字，接下来……妖族将会发生大事！
……
这一夜，凌尘睡得有些不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凌尘就告别熊武、顾闻和秃鹫，离开了会所。
秃鹫表现得很正常，他也是老江湖了，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在没人看到他的时候，他眼底还是会有忧虑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