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骂了,哪里还有斯文。
不过这骂人也是有段位的。
青铜的就是带着各种不可描述器官一块上。
白银的稍微克制一点,就只带个亲戚爹妈什么的。
但肃南伯夫妇少说也是钻石级别,通篇没有一个废话,却不掩咬牙切齿的恨意,没读过几十年的书,绝对没有这等功力,竟然叫人听得浑身热血,恨不得也跟着一块骂两句,奈何文化不够,只能附和卧槽两声表达支持。
杨晨有些遗憾,抬眼想看看门口什么情况,但前头人头攒动,肃南伯那大高个又着实碍眼,什么都没瞧出来,心不在焉的看着热闹:“卢老夫人你打过交道的,是个懂得刚柔并济的女人,懂得借力打力,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服软,这种女人只要脑子不发热,不一根筋是认死理,都是能应付过去的,但怕就怕卢老夫人憋屈久了,如今又觉得脸面无存,反而选了下下策来硬碰硬,若是这样,肃南伯就更占理了,就算闹到太上皇面前,也不会退一步,说不定还要把卢家多扒一层皮下来。”
房遗爱眼神闪了闪,这话和他心里琢磨的有些出入。
“师父,你是说卢家这次还不会倒?”
“庞然大物,就算再怎么没落了,也总归是有家底在的,也幸亏这是乾州道,若是在山东地界,恐怕肃南伯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直接杀上门来。”
看热闹也不是白看的,得动动脑子,否则都看不懂结局。
房遗爱受教的点点头,看他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杨晨就觉得,高阳跟他离婚说不定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人到中年了,竟然还这么没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