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鹏举才下葬,姚家上下清理整顿,这前前后后也就才两个来月,父亲的百日热孝都没过,姚静松身为人子竟然就惦记着成婚的事情,估计姚鹏举知道了都能给气活过来。
江岑越想越气:“王家的,你带人去前院,亲自给我把三爷绑回来。”
“如今这家里上上下下内院女眷都清理了个干净,我倒是忘记了,家里的爷们也都该紧紧皮了。莫不是以为老爷没了,便是纵由他们胡来的时候了?”
“洛粉,你去叫了全福,看大爷和二爷都在做些什么,把他们也都叫过来。”
柳姨娘本来要哭不哭的,听到江岑这一连串的吩咐,脸都吓白了,总算回过神来,膝行几步,上前就抱住了江岑的腿:“太太,使不得,使不得!是奴的错,与三爷无关啊!”
太太这架势,分明便是要三堂会审!说不得还要请家法,到时候,松哥儿岂能落了好?
“你到这个时候还护着他!”江岑恼怒,叫人拉了柳姨娘按在一边,没一会儿,姚家三兄弟便都过来了。
大房离得最近,姚修远和姚震烨本来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年纪也相当,兄弟俩感情不错,姚修远先来,在松鹤堂门口遇上了二弟,兄弟俩互相说了几句,这才一同进了院子。
先是给母亲请安,看到柳姨娘在此处,心里便隐约明白今日之事怕是跟三弟脱不了干系,只是心中暗暗纳罕,老三性子最是老实不过,能有什么事惹得母亲震怒姨娘伤心的?
没一会儿果见一众健妇拥着姚静松过来了,当然,此时场景之下,不像簇拥更似押送,只是老三自己都一脸懵懵的,仿佛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母亲!”姚静松先上前给江岑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