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箭步就走出了大门,迎上最前面白衣素服的中年女人:“亲家母,快进门——”顿了一下,“算了,咱们出去说话。”
白家老爷都被她儿子气死了,白家十岁以上的男丁都被她儿子弄到牢狱里去了,白家还能进他们赵家的门?
这还是亲家?妥妥的生死仇人啊!
江岑能不骂娘吗?
当然,骂娘之前,还是先把白家人安抚好。
这一群妇孺是为了出一口气才过来堵门,根本没有想过这样做,他们一心改/革的好女婿根本不会为此动摇,反而会更加借此杀鸡儆猴。
江岑毫不怀疑这一点。
所以她尽量放缓了语气,面对一群白衣素服怒目而视的女人,她甚至连“亲家母”都不敢叫了,换了个称呼:“老夫人,有什么事我们关上门来商量,这样闹是没有结果的。您至少要想想几位少爷……”
“你什么意思?”白家是金陵世家,白老夫人余氏即便年纪比江岑还要大一些,但面容看上去却很年轻雍容,然而此时此刻,白衣素服的老妇人,那张向来保养得宜的脸上却充满了愤怒和怨恨,甚至还带着浓浓的讽刺:“怎么?害死老师还不够,你现在是还要用我们家这些人的命来威胁吗?”
“老爷啊,你当年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啊!”白老夫人仰天怒喊,声音里满是悲怆,她怒视着江岑,看着赵家大门新挂上的牌匾,那是圣上御笔亲写让人照着做的匾额——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圣恩,是赵清玄踩着白家的尸骨荣誉得来的,白老夫人就双目泛红,目眦欲裂,“好、好、好得很!”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枉我白家一家老少,几代心血竟毁在一个白眼狼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