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地打量了一圈陆烟,见她一脸平静,跟她妈一样总有那么一股高高在上的姿态,陆明眼底滑过一丝丝厌恶,嘴上却道:“我俩父女是该好好叙叙。”
齐月站在一旁突然成了多余人,眼看着陆明与陆烟之间打擂台,却一个字也插不上。
正好常叔开车过来,齐月回过神,故意岔了一句:“爸,我先回学校了。周末我把东西搬回来,到时候再跟您一块儿吃饭。”
“路上慢点。到学校了打个电话回来,我好放心。”
陆明对齐月倒是毫不掩饰的宠爱,难怪陆亭清在电话里哭得厉害。
这一瞧,还真是对比明显。
齐月离开前还不忘恶心一把陆烟:“姐,我先回学校了。改天聊。”
陆烟垂了垂眼皮,掩饰住眼底的情绪,脸上依旧挂着笑,只轻描淡写地开腔:“不好意思,我没你这么大的妹妹。”
齐月脸一僵,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委屈巴巴地加了句:“我以为……我可以叫你姐姐。”
陆烟突然庆幸,自己今早没吃饭。
否则,怕是要恶心得吐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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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才发现一片狼藉,地板上全是花瓶碎片。
陆亭清坐在沙发里哭得泣不成声,旁边的宋致一直在安慰。
见到陆烟进来,宋致边安抚陆亭清边跟陆烟打招呼:“姐。”
陆明没理会沙发上的两个人,一个人上了二楼,走到玄关,陆明转过身朝陆烟交代:“有什么事上书房来。”
沙发上的陆亭清一听陆烟到了,也不哭了,抹了把眼泪,横了眼陆明的背影,起身快步走到陆烟身边,一把抓起陆烟的手臂,嘴上不停问:“刚过来?”
“有一会儿了。”
“那学生刚出去,见着面了?”
陆烟沉默两秒,点头:“见了。”
陆亭清呸了两声,骂了两句:“瞧着清清白白的一姑娘,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知道怎么找着你爸的?”
陆烟没回应,只静静地瞧着陆亭清,见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难看。
蠕动了一下嘴唇,陆亭清抓紧陆烟的手,一个劲地骂:“呸,真是不要脸。还记得你姑父在学校差点出事那回儿?”
一年前,宋致父亲差点被学校开除,原因是诱逼某学生做些不好的事。
陆亭清当时还躺在医院,听到这事,差点气死。
陆烟自然知道,她当时就陪在陆亭清身边。
只是陆烟没明白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跟姑父有什么关系?”
“说起这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年那女学生就是这齐月。你说说,怎么就成了你爸的女儿了?这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当初你姑父差点被学校开除,至今提起这事还是我俩的心病,要她真是你爸女儿,我不得怄一辈子气。”
陆烟脸上滑过短暂的惊讶,一时没想到,齐月还能跟那事联系起来。
“小姑,你先冷静冷静。这事我来处理。”
“烟烟,我可跟你交个底,不管这齐月是不是你爸的女儿,这族谱我是死也不让她进……”
陆亭清还在气头上,说话都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扒了齐月的皮。
可见恨意不少。
陆烟点了点头,顺着回:“您放心,她没那机会。”
“你姑这辈子没求你什么,就求你,别让这事脏了我的眼。否则,百年之后,我也没脸见你爷爷、你母亲。”
陆烟算是明白,陆亭清在齐月进陆家族谱这事是铁了心的反对。
陆亭清有心脏病,怕她出什么事,陆烟哄了好一阵儿才安抚下来。
趁着陆亭清休息,一直没吭声的宋致突然说了声:“姐,我上周看见你了。”
“嗯?”
“你那时候跟一男人在一块,那人看着挺面熟,是不是银安的总裁周驰?”
陆烟闻言一愣。
转过头,视线落在十bā • jiǔ岁的宋致身上。
宋致长得乖巧,人也聪明,陆烟老听陆亭清打电话说她这弟弟参加了什么竞赛获了什么奖。
他俩平时也联系,只是说话你一句我一句,没怎么深聊过。
听他这么问,陆烟有些恍惚,想了想,好像是有这回事。
只是,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宋致提醒:“姐,你少跟他接触,他挺复杂的。”
“什么?”
“我也说不明白,反正……我看到他身边不少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周驰:“你哪儿看出我身边好多女人了?”
宋致:“哦,哪哪儿都看到了。”
周驰:“你这是在败坏我名誉,我可以告你。”
宋致:“不好意思,我姐是陆烟。”
周驰:“所以呢?”
宋致:“你想不想成我姐夫?”
周驰:“……”
宋致——今天也是坑姐夫的一天。
可能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