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祂如此回道。
静默的白狼倾俯着,半翕眼睛,就像是身在祂冰雪的圣域中那般随意。
维拉尼亚没有追问祂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但她倚靠在祂身上,笑眯眯地望着祂。
阿拜斯只能睁开眼睛——下一秒,维拉尼亚的脑袋里又出现了新的画面,或者说一个场景,并不十分清晰,但也足够她分辨出那是塞西莉尔了。
那糟糕的模样使得维拉尼亚都无比惊愕。
洁白的羽翼斑驳,并不是说被什么染黑,而是如同生了病般掉落了无数的羽毛,面貌瘦削,金色的长发枯败无光,连眼睛也是浑浊的。
问题是这样的塞西莉尔竟然没有堕落?!
仔细辨认片刻,维拉尼亚猜到了她身上的变化。
“释放了‘魔盒’之后,她自身也受到了天灾的污染?!”但她马上又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不,不是自然意义上的污染,这是诅咒!是惩罚!”
神藉由她的身躯所做的一切,最终也是报应在她身上,让她承受了无法被祛除的反噬?
“这就更有意思了,”那短暂的画面消失之后,维拉尼亚喃喃道,“这应当就是她自我放逐的原因……但是失去了对神的信仰之后,她竟然还没有堕落?那她是用什么东西代替了神赋予的内核?”
对她来说,这个问题好像不难回答。
结合阿拜斯赶过来的速度之快——祂并不忌惮纯白教皇,但祂显然觉得她该忌惮他。
祂觉得他能伤害到她?
这还不是简单的威胁,因为阿拜斯甚至要亲自赶过来,确定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他能够威胁到一个泰坦的生存?
有了这个认知,再看待萨尔菲尔德,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紧迫感,脑海中那位被圣光环绕的纯白教皇,霎时间涌现出灼烫得几乎要融化血肉般的热量,先前烙印在她精神中如同跗骨之蛆般的魔力也微妙地动弹了一下,有了瞬息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