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愿不愿意信她也不知道,毕竟媚术对于他来说能起到的效果好像着实有些小,反正她已经把“失忆”的情况说出来了,也示了足够的弱,对方要怎么理解就凭他自己了。
“夫人的意思?”
千叶的眼角眉梢都勾着莫名的笑:“妾既身在天义盟,这便是妾身的家,除此以外的一切与妾身有何干系?若哪日盟主对西武林有意,妾当是不惜为马前卒、掌中刃,为盟主绸缪一番。”
江沧海先是沉默,再是心中大叹。
确实是没什么好留恋的。
人间绝色,却落得何其仓皇半生。
未婚夫青梅竹马多年,未果,后又为魔帝觊觎,灰心,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随侠刀出走,被弃谷底七年,万念俱灰。
所有人皆负她,她不信任何人也是正常。
“夫人既愿嫁我,自是我之幸事。”他慢慢说道,“我当日说过,愿以天义盟为托,此言是真——日后倘若夫人不负,当唯夫人之命是从。”
“至于成婚一事……”他停顿一下,“夫人有何想法?”
千叶为他前句话的分量之重安静了片刻,这货,是真的不恋权,还是说他对他自己有那般的信心,自认她不会逃出股掌?
但无论如何,这种沉重的没来由的信任感,实在叫人说不出话来。
随后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下一句话,成婚?
嗯,这桩婚姻对天义盟的确有大利可图。
她微微思索,轻笑道:“夫君的意思?”
改变的称呼叫江沧海都是猛然间心神一怔,眸光遽沉。
对面女子神情柔缓,轻描淡写,从善如流,似乎道出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名词。
“自然是遍发请帖,广邀宾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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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是这么干脆。你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感情务必是你来我往才好——当然前提是自己利益不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