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朕的耳朵没聋,眼睛也不瞎,可是在窗边看的、听的都很清楚。
只是让朕一介稚子看的有些难受啊!”李柷颇为无奈。
毕竟是活春宫,可他现在这具身体也只能想想,不能胡来。
“想来大家都以为陛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如今一看,他们都走眼了啊!
包括义父、李振、蒋玄晖,其他朝臣,还有微臣!”听到李柷这很成熟的话,朱友恭意识到眼前的小皇帝并不简单,看似年轻的面孔,实际上可能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
“那朱卿打算怎么办?去向朱温汇报?让他杀了朕?再来一次八月的宫廷zhèng • biàn?”李柷玩味地看着朱友恭。
“难道陛下不怕吗?”朱友恭冷笑道。
“怕?怕有用吗?就算是朱温现在不杀朕,等他几年后登基称帝,还是会杀了朕,反正都是死。
只是看到朱卿也会跟朕一起陪葬,总觉得有些可惜。”李柷看着朱友恭,不禁摇头。
“陛下在说笑吗?”朱友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柷,“陛下真的以为拿王氏来威胁微臣就有作用?
微臣完全可以借口是为了打听陛下的情况,这才跟王氏亲近。到时候陛下觉得,微臣的义父是相信微臣,还是相信陛下呢?”
“哈哈哈!”
突然,李柷在徽猷殿里大笑着,很狂妄的那种笑声,那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陛下这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已经提前庆祝自己驾崩了吗?”朱友恭讽刺道。
李柷停下笑声,神色平淡地看着朱友恭,“朱卿可敢与朕打赌?”
“赌什么?”朱友恭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