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会毕竟是当过节度使的人,现在担任绥银节度使,自然是手到擒来。而他手上有两万兵马,兵强马壮,若是有州县不服,直接派兵镇压。
“节帅,商税倒没什么,可交出酒的专卖权,我们绥银节度使的收入可就要降低。是不是在考虑一下?”旁边的行军司马迟疑道。
“怎么?现在本帅的话已经不管用了?抑或你对朝廷、对圣上不忠心?”丁会盯着这个原本是银州刺史投靠而来的行军司马,眼神微微眯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军司马被丁会盯得头皮发麻,连忙道,“节帅误会了,下官只是为藩镇着想,并没有对圣上不忠的想法。”
如今的绥银节度使,都是丁会一手打出来的,他的话可谓一言九鼎。下面的官员,除了一部分是原来的,另外都是朝廷派来的或者丁会提拔起来的。在李存璋还在的时候,丁会做不到一言九鼎,但李存璋调回去后,即便是李克用当时也派了人来接任,但被丁会压着,无法动摇丁会在绥银节度使的威望。
“既然你对圣上忠心,那就好好执行。”丁会语气缓和了一些。
“节度使,刘知俊那边怎么办?保大军节度使如今也算是朝廷的藩镇,是不是要通知一下他?”行军司马想到一个事。
“你怎么看?”提到刘知俊,丁会有些迟疑。
“节帅,刘知俊既然已经投靠朝廷。他若是想要得到朝廷的庇佑,也应该拿出诚意来,把藩镇的税赋上交一部分。若是能让刘知俊上交一部分税赋,到时候朝廷也能明白节帅对朝廷的忠心,想来圣上对节帅就会更加信任。”行军司马建议道。
对于朝局,行军司马有些了解。自家节帅属于忠于圣上的,晋王李存勖的人在绥银节度使都被排挤或者打压,这就是证明。
丁会有些心动,刘知俊到现在的确也没太大的表示,除了把刘捍这个朱温心腹送到了太原,然后直接被砍了。其他的,并没有表现出忠心,他的投靠更像是寻求庇佑。
这样可不行,这要是对方再反叛,岂不是朝廷什么都没得到。
其实也得到了,朱温的实力被削弱,延州也被纳入了绥银节度使。但这,并不在丁会考虑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