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叔琮点了点头,“若是攻打河阳,陈刺史有什么建议?”
陈宏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回招讨使,此时河阳守军并不强大,但河阳三城坚固。凭借朝廷大军实力,攻克怀州不在话下,但势必会惊动河阳的守军,很有可能据守不出。
若不能短时间内攻下河阳城,梁军势必会增援,对朝廷不利。
末将的建议是,以昭义军队为诱饵,吸引河阳城内守军出城作战,在城外击败河阳城内守军,便可借机一举攻下河阳三城。”
氏叔琮听闻不禁点头,这陈宏倒是有两把刷子,怎么打河阳,他早已有所打算,但他并不满足于攻下河阳。
如今朝廷武将中,他这个枢密副使的功劳不算太高,主要就是协助丁会平定夏州以及平定晋王叛乱。
但这两场军事行动中,他都不是主功,军功上赶丁会差了不少,就连符存审、刘知俊也快超过自己,李存璋这样的降将都能跟自己平起平坐,他心里也有些急。
借着这次机会,他自然想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打其他军队他不敢说,但打伪梁军队却是没问题,自己都知道梁军会怎么打。而且他有数千骑兵,利用好,堪比数万步兵。
氏叔琮只是征询陈宏的建议,采不采纳是他的事,所以并没有过多的交谈。反倒是在夜晚,张琛悄悄地来到了陈宏的书房。
“张长史,你这一来,陈某可就心里发虚啊,这次又有什么大事要做吗?”看到张琛,陈宏不禁笑道。
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也就没那么生分。
张琛坐在一旁的榻上,端着那酒瓶给自己的杯中倒了点,然后举起喝了一口。
“不错,没想到你这刺史府还有这么好的酒。”张琛举着酒杯对陈宏淡淡说道。
“张长史若是喜欢这酒,陈某让人给你送几十坛就是。”陈宏也坐下来,也给自己的酒杯倒了点。
“陈刺史有没有兴趣挪挪位置?”张琛试探问道。
“挪位置?”陈宏举着酒杯停在半空,疑惑地看着对方,有些疑惑,“往哪里挪?”
“你是昭义下辖的刺史,能往哪里挪?”张琛笑着反问道。
自然是往昭义节度使这一级去,可节度副使、行军司马一职都有人了,那都是李嗣昭时期的老臣,哪里轮的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