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宏不信,李继忠连忙道,“陈司马,我二哥疯了,他要投靠杀父仇人杨师厚,背叛朝廷。他已经把我母亲囚禁了,马上就要杀了你祭旗,你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在传递消息后,李继忠就匆忙离去。
陈宏则是被这一番话吓得不轻,他早知道李继韬有谋逆之心,但朝廷一直没有行动,他也就装作不知道。没想到等了这么久,李继韬终于要动手了。
反应过来的他连忙让府中家眷立即收拾东西。
“老爷,怎么这么着急?这些钱财怎么办?”
“还有这些胭脂水粉和绸缎,都是刚买的好东西。”
“不带了,只带暂时能用的,其他的都不带了!”陈宏大吼道。
他们这是逃命啊,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最后他只是从自己的宝库中把那些金银钱财搬了几大箱去马车上,而且还是挑的贵重的,铜钱这些只是带了一箱备用。
就连衣服这些,也不过带了一套换洗的。
大约两刻钟后,陈宏及其家眷都收拾好了,还有几百亲兵。他是行军司马,还是有自己的亲兵的,而且还有两千牙兵会听从他的调令。
走之前,他派人去给那两千牙兵的将领传信,至于能否及时逃脱,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陈宏是行军司马,麾下亲兵也都是骑兵,也没带太多的东西,所以很容易的出了城。他没有从北门走,而是从南门,他打算去泽州。
那里有他的不少部下,而且距离也近。更重要的一点是安全,既然李继韬已经决定起兵造反,肯定封锁了通往仪州、太原等地的交通要道,他根本跑不掉,只能从南边走。
在陈宏这边带着家眷出城后半个时辰,申蒙这才姗姗来迟,可看到已经空了的行军司马府,他直接愣了。
“陈司马人呢?”申蒙下马来到大门口,看着空了的行军司马府,不禁大吼道。
偌大的府邸如今只有一些老弱病残,而陈宏及其亲眷却不见了。
“回将军,陈司马在半个时辰前就带着府中家眷出城了,说是出城赏花。”
听到这个说辞,申蒙不禁冷笑着。
“赏花?赏什么花需要带着全家人?而且这个季节开花了吗?”看着一片狼藉的行军司马府,鬼才信这是去赏花了,明明是逃了。
关键是谁得知了消息向陈宏泄密的。
“快,马上去追,一定要把陈宏追到。”
“你回去给节帅报信,就说陈宏跑了。”
“你们几个去把府中的人抓起来,给我审,看看到底是谁来报的信!”
申蒙气急败坏地大吼着,身边的手下哪敢顶嘴,都纷纷忙碌起来。
当李继韬得到消息后,气得脸色铁青,嘶吼道,“是谁,到底是谁?给我追,一定要把陈宏那贼子追上杀了。”
陈宏逃的时候,石君立正在前往节帅府的路上,并没有碰到。一到节帅府就发现气氛不对,在抵达李继韬书房的时候,便听到对方在里面大骂。
隔得有些距离,他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词,什么‘谁?’、‘陈宏’。
对方这么生气是因为陈宏?对方做了什么事?
他虽知道陈宏跟朝廷关系密切,但之前给朝廷报信,却是没通过陈宏,以免消息泄露。这种里应外合的好事,他也不会留给陈宏。
过了一会儿,李继韬便招他进去谈事。
从陈宏口中,他得知了事情原委,李继韬身边有声泄密,还提前通知陈宏,让对方跑了。
陈宏跑了?
那我怎么办?
石君立在心里怒吼着,他还说跟陈宏配合,一直平定叛乱呢?结果对方先跑了,把自己留在了潞州城。
想到陈宏跑了,石君立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节帅勿忧,下官愿意率领军队追击陈宏,请节帅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