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这件事你可一定得帮帮侄儿,太原市署的人要侄儿补交九千贯的盐税,这不是要侄儿的命吗?”
太原府,大理寺少卿王钧的府邸。
作为太原最大的私人马商的王大富正低声下气地站在王钧面前,哀求着。
听这意思,跟最近整顿食盐市场的事情有关。
“你也牵扯进去了?”王钧开始也没多想,可听到这个侄子牵扯进食盐一事中,还欠了九千贯的税,他差点把喝下的茶吐出来。
九千贯什么概念?
以十税一的比例,意味着王大富在食盐上的生意赚了好几个九千贯的钱,不然哪里需要补这么多税。
王大富听闻有些尴尬,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食盐的钱太好赚了,所以侄儿也开了一家盐行。只是没想到这次户部、太原市署严查此事,前日便给孩儿下了通知。”
都说他王大富是太原城最大的私人马商,但其实他在马匹上赚的钱不如在食盐上。
这两年的太原府用的盐,有六分之一的都是王大富卖出去的。这个规模可不小,虽说不是太原城最大的盐商,但也在前三之列。
朝廷的商税太高了,所以他便以每斗一百五十文的价格交税,但实际上却以每斗两百五十文到四百文之间的价格。这样一来他就少交了很多的税,这次一查,所以才被要求补交九千贯的税。
虽说他现在一年能赚数万贯,但九千贯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就算是王钧这个大理寺少卿,每年的俸禄折合下来也不过四五百贯而已。九千贯差不多就是他二十年的俸禄,王大富自然不想补交。
“糊涂!”王钧听闻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双眼瞪着这个富态的侄子,“你一年也能赚不少钱财,为何在这种事上如此糊涂?整顿太原食盐一事是由户部在负责,户部尚书亲自监督,为叔想帮你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