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卢程刚刚被贬太常寺少卿,短时间内想要提拔为正三品官员,却是不易。
“无妨,就算不行,下官也会对郭相感激涕零。”卢程其实也就没抱太大希望,不过今天之行倒是收获不小,郭崇韬这边倒是一条不错的路。
。。。。。。
“枢密使,听说这两日那两位内阁大学士的府邸可谓是门庭若市啊!”
晋阳宫,正在宫中花园中散步的李柷不禁笑着对旁边的张承业说道。
张承业一愣,悄悄查看了圣上的脸色,未见不悦,心中有些不解,思索了一会儿回道,“陛下,老奴也有所耳闻,但并未过多关注。内阁之事,老奴作为枢密使,不便掺和,所以也就没怎么关注。”
“那你怎么看此事?”李柷看了一眼这老狐狸,笑着问道。
张承业佯装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老奴以为这也是人之常情。内阁大学士,跟先帝时期的拜相无疑,这地位陡然上升,下面的官员自然有登门祝贺升迁。”
“恐怕不只是祝贺吧?”李柷淡淡道,“韩偓还好,郭崇韬却是有些高调,大肆收礼,朕都怀疑让他拜相是否草率了些。”
张承业试探道,“郭大学士或许是有些瑕疵,但其本身能力还是很出众的。老奴相信陛下任其为大学士,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定对如今局势有所预料。
陛下的用意,老奴不敢妄测。”
“好了,每次问你都是这样。朕有些好奇,你那侄子张琛也是州司马,也熟悉军务,怎么不让他去试试内阁学士?”李柷笑着问道。
“陛下厚爱。老奴那侄儿是什么样的人,老奴清楚。
如今能担任州司马,已经是陛下厚爱,且其刚刚担任此职,若贸然升迁,也不合适。老奴虽然是枢密使,但也不能因私废公、枉顾朝廷法纪。”张承业义正言辞道。
李柷看了一眼对方,并未多说什么。
张承业真的是这么想吗?
当然不是。
张承业知道只要自己还在枢密使的位置,他的义子、侄子都很难上去,因为圣上不会让他这一家独大,他所求也不是这个。
他已经是掌管禁军的枢密使,若让自己的侄子去内阁担任学士,岂不是同时插手军政之事?
若他的职务低,倒也无妨,可他是枢密使,若也这么干,肯定会引起上位者的忌惮,甚至是猜忌。
若真的到了猜忌这一步,有可能是好结果吗?
他也听出这是圣上的试探之意,自然不会上当。
也就郭崇韬这个傻子,刚刚拜相就开始得意忘形,想来在圣上心中,对其好感直降。
一时的权倾朝野有何用?长久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