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一走,符存审才有空接待张全义,他对这位的到来也有些好奇,“不知魏王此来可有什么事?”
“当不起符都统如此称呼,张某此来是来辞行的。”张全义说明来意。
“辞行?”符存审眉头微皱,狐疑地盯着对方,“魏王要去何处?”
张全义连忙解释道,“符都统误会了,张某要带着家眷前去太原向陛下请罪。”
听到这个回答,符存审有些意外,这倒是挺主动的。
“魏王熟悉洛阳事务,这突然离去,恐怕不合适吧?”符存审说道。
“符都统言重了,如今洛阳大局已定,有符都统坐镇洛阳,完全不需要张某。”张全义客气回道。
符存审一想也是,“既然魏王要去太原,本都统就派一个营的骑兵护送魏王。”
“多谢符都统。”
其实这个时候张全义走,对符存审来说有利有弊。
好处就是他可以趁机整编张全义指挥的军队和留下的亲兵;不好的地方就是走了这个熟悉洛阳事务的人,对于后续的治理,肯定会有些不便。
但此人是去太原请罪,他也不好强留。
洛阳这么多想要归顺大唐的官员,也能替代张全义帮助符存审治理洛阳。
回到张全义的魏王府,此时魏王府的牌匾已经取下,换成了张府的牌匾。
只是这张府有些大了。
“父王,难道我们真的要去太原吗?万一那小皇帝过河拆桥怎么办?”一旁的义子张继孙有些不忿。
“闭嘴!”张全义吓得环顾四周,发现并无他人后,这才低声斥责这个义子,“那是当今圣上,若是被他人听了去,你能讨得了好?还有,从今以后,再无伪梁的魏王,所以也不要开口闭口‘父王’,为父还不想死的这么快。”
张继孙并不是他的亲子,而是义子,他治理洛阳时从一个濒死的乞丐手中救下来的。他也对这个义子视如己出,自然不想看到因为口无遮拦而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