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天道:“贵帮常随老帮主的堂主是哪一位?”
太史鹰道:“费堂主。”
费斌迟疑道:“平日我虽然常伺候老帮主,但是那天老帮主并未让我随行,只命我在彭城等待,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
太史鹰厉声道:“费叔,为何吞吞吐吐,到底何事瞒我。”
费斌道:“老帮主行事光明磊落,没啥隐瞒的?”
江海天道:“老帮主被刺杀之前住在谯郡城东南的一所大宅,那宅邸房契地契皆在一名卞氏的女子名下。”
太史鹰怒视费斌,道:“老实说,是真是假?”
费斌叹气道:“少帮主,您是知道的。老夫人管束得严格,老帮主多年俯首帖耳,在谯郡偷纳一小妾,唯恐老夫人知道,令我等严守秘密。如今老帮主也仙逝了,若是老夫人知道岂不是徒增伤心。”
太史鹰道:“费叔,你糊涂啊。此等大事,何不早说?可查清那卞氏的底细?”
费斌道:“那女子独居谯郡,有青皮无赖调戏她,恰巧为老帮主遇见出手救了她。从此那卞氏便缠着老帮主不放。”
太史鹰道:“我明白了,我立刻派人去调查那卞氏来历。”
诸葛晟道:“不必了,我已经亲自调查过,那卞氏乃是楚地口音,在谯郡新居住了两个月。老帮主出事后,她便消失了。谯郡城无人知道她的来历,也不知道她逃往何地。”
太史鹰脸色大变,道:“四侠的意思是……?”
诸葛成道:“我上个月到广陵(扬州)为老帮主验尸,便知老帮主真正的死因是中毒,至于鱼叉伤口则是伪造,而且谯郡城外并非第一shā • rén现场,真正的现场在谯郡城大宅之内。”
太史鹰怒视费斌道:“那天跟随老帮主前去的人全死于非命,只有费叔活着,你如何解释?”
费斌跪地道:“这与我关啊,只因我总觉那卞氏来路不正,过于妖艳,因此时常规劝老帮主不要沾惹那女子。老帮主嫌我烦,命我留在彭城,不得跟随,还上我伍仟钱在彭城银钩赌坊快活。第三天,我得到竿子会晁舵主的消息,才知道老帮主出事了。我跟随老帮主多年,帮主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会害老帮主呢?还请少帮主明察。”
太史鹰怒道:“玩物丧志。”
费斌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诸葛晟道:“竿子会三大分舵:汝州、顿丘(濮阳)、谯郡的弟子有十万众,一切江湖消息逃不出其眼线,还是请晁舵主说说此事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