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的人可是知道的,以往几年,家里的小孩子们,在进入冬天,就会生个小病,个别的,说不定还得发烧,可是让家里的大人们揪心害怕。而这一次,自从喝了云裳的药,四个小孩子,直到现在,那可是连一次喷嚏都没有打过,看模样也是结实,可是将陶家的人高兴怀了。
赵秀跟王芬还找了云裳,想要给自家娘家也要一副方子。
她们娘家也都有小侄儿小侄女。
云裳索性就开了两副,一副针对小孩子,一副针对大人,不但给了赵秀王芬的娘家,也给蒋家舅舅那边准备了。
最后大队长问讯问过来,云裳又给整个大季屯准备了一副。
当然,这么大规模地用药,她存的草药压根就供应不上,最后还是大队长帮着弄来了足够的草药,才让整个大季屯里,家家户户都喝上了那苦涩的中药。
要说那一段时间,不管是陶家的小孩子,还是大季屯其他家里的小孩子,那都留下了被云裳苦药支配的恐惧。
本来最开始是给陶家四个小孩子喝的,好不容易三次喝完了,说不用了,结果某天回家,陶威四人还间隔得远远的,就闻到了家里传来了熟悉的苦味道,当即,陶四娃就哭了,一个劲地抱着陶威的大腿,凄凄惨惨地说自己不要喝苦药药。
最后还是下班回来的陶连山陶连海发现了这四个徘徊在外面,就是不回家的小子们,得知原因之后,简直哭笑不得。
回家后,知道自己不用喝,陶四娃才终于消停了哭声。
然后看着自己的爸爸爷爷奶奶,还有小叔叔小姑姑喝得一脸神色古怪,他还噗嗤地笑了出来,直拍手乐呵呵地大笑。
所以啊,这云裳的苦药,陶家上下,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那都是记忆深刻。
现在一听王芬提到这一茬,正还在刨雪的陶威顿时身影一僵,果然地将还没完反应过来的陶二娃三娃跟四娃,一起提溜着,回到了屋檐下。
“快去烤烤手,别冷到了。”王芬哭笑不得地看着反应过度的四个小孩子,但她还是严肃地威胁了一句,“不许去耍雪啊,要是被我看到了,就罚你们喝药药。”
她这话一说出口,原本还在屋檐边上,伸手试图接雪花的几个赵家王家蒋家的小孩子们,顿时就跟触电一般地,纷纷缩回了自己的手这些也都是受过云裳苦药摧残的。
云裳在屋里面清楚地听到了外面这一幕,她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那药方她可以改良,不至于那么苦,可改良之后的药效就要打折。
至于更好的替代草药,那也是有的,但可惜的是那一味药,生长环境特殊,连大队长都没有帮她弄到。相反,药方里最苦的那一味,是大季屯这个地方非常常见的草药,简直随地可拾金,成本低廉,效果又好,云裳把这个情况也都给大队长还有蒋荷花他们说过了,没有任何意外,大家都坚定要药效好的。
苦一点算什么,只要不生病,那才是最重要的。
经过这么一打岔,时间流逝得飞快,不知不觉之间,六张桌子,那都摆放得满满当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