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喜的心跳突然加快,如果说之前她只是想要污蔑云裳作弊,那么现在,她觉得自己是找到了云裳作弊的石锤了。
云裳五感强大,加上现在她跟顾云喜的距离非常近,对方陡然开始加快的心跳,让她意外地挑了眉。
心跳加快,无非就是两个方向的猜测,要么紧张,要么激动。
前者在这个时候出现,代表的多半都是心虚;而后者,则是喜悦与得意。
云裳稍微观察了一下顾云喜的神色,确定了她的心跳加快应该是因为后者。
突然之间高兴起来,看来这位应该是有新的想法了。
正猜测着,云裳果然就听到了顾云喜说道:“老师,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现在可以去看看我们两人的试卷。”
戴眼镜的领导目光一闪:“就算你们两人有两道题的答案一模一样,也不能因此就证明他是抄了你的。”
显然,在顾云喜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经验老到的中年男人已经猜到了她的小心思与小算计。
顾云喜缓缓问道:“那,若是其他的,他都是乱写的呢?”
一张试卷,全部乱写,唯一做正确的题还跟她是一样的,这已经足以说明顾云朝作弊了。
顾云喜的问句让中年男人眉心微微敛起,老实说,他其实并不相信一个把试卷都写满了的人,会去作弊——在他看来,云裳乱写乱画的可能性,可比作弊大多了。
可若是,真是顾云喜说的这个情况的话,那只怕作弊的概率就更高了。
就在这时候,一直都没说话的云裳,突然张口了:“那,若是我全对呢?”
她这句话一问出来,顾云喜就跟听到了本世纪最荒唐的笑话一样看向她:“你是不是疯了?”
“若是我全对,”云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作弊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你顾云喜呢?”
“我需要抄你的吗?你连高中都没上过,我抄你的,我不是疯了?”顾云喜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云裳。
“你这逻辑就有些奇怪了。”云裳望着顾云喜,慢慢问道,“凭什么我做对了,就是我抄的你的答案,而不是你抄的我的?”
顾云喜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整张试卷都错,就我写对了的题你才写对,明显就是你抄的我的?”
云裳耐心地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话:“那若是我全对呢?我全对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作弊的人是你,你抄我的试卷了?”
这话云裳已经说过一遍,顾云喜实在是懒得跟她纠结,也懒得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于是说道:“好啊,若你整张试卷都能全部做对,那我就承认是我抄你的。但是,”顾云喜顿了一顿,语气加重地强调说道,“但若是你,哪怕错了一道题,那都是你抄我的,你敢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