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云裳的身侧根本没有任何的结界。
因为他能明显地告知到，自己的剑不能前进，是因为他自己不能再往前递剑，而非前面有屏障在阻碍。
而且，他凝结在剑身上的灵力，也在靠近云裳的那一头，消失无踪。
从表面上看上去，竟然像是自己不想要伤害云裳一样。
怎么可能？！
就在他吃惊地瞪大眼睛的时候，终于干活完毕的云裳，慢慢地转过了身来，她先是看了一眼依旧对着自己的剑尖，再看向对面那张吃惊的脸。
“怎、怎么回事？”他问道。
“灵宠是不能伤害主人的。”云裳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什么灵宠？这不是主仆契吗？”什么灵宠不灵宠的，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契。
“当然不是，”云裳似笑非笑地望着对方，“你不是知道主仆契怎么缔结吗？我用的手法，哪里有一点像是主仆契了？”顿了一顿，云裳又说道，“不过你要是后悔的话，那我现在可以撤销契约。”
“没没没没……”四个人，现在三个都被云裳废掉了，他可不想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赶紧连连否认，“……灵、灵宠挺好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他的手腕，肯定有一天能破掉这所谓的灵宠契。
默默地感受了一下对方的小心思，云裳笑了笑，然后看向对方依旧对着自己的剑，说道：“用剑对着自己的主人，这可不是好灵宠该有的表现。”
男人也是太过于震惊给忘记了自己的剑还对着云裳的事实，听闻云裳这句话之后，他赶紧地就要回收自己的剑。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要收剑的前一刻，他的剑却突然被云裳抓住了。
“不听话的灵宠，总是要吃些教训才行。”云裳抓住了男人的剑，然后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男人的脸上顿时掠过了惧色，眼神有些心虚，就在他正打算求饶的时候，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抓住了他命剑的云裳，直接直接将那把剑顺着她的腹部刺了进去。
剑柄还握在男人的手里，云裳这么突然用剑刺自己，男人也被这股力量给带得往前踉跄了一步。
而正是在这一步的踉跄之中，他亲眼目睹到自己的剑刺入到了云裳的腹部。
那一刻，仿佛是被放缓了一般，他慢慢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剑尖一点点地刺入到了对方的腹部，然后他的吃惊慢慢地变成了狂喜的神色。
能不高兴吗？自己刚刚想要动手，结果却因为契约的关系，根本伤害不了对方，可现在呢，对方竟然主动地用自己的剑刺向自己，好像是不要命了一样。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男人的唇边已经绽放出了疯狂的笑容。
可这笑容只绽放了一半，他的腹部突然传来了一阵撕裂的刺痛，胸口顿时气血翻涌，喉咙一甜，满口铁锈之味充盈。
“嗯……”
一声闷哼后，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下。
腹部传来的强烈疼痛，让他再没有心思去看云裳到底有没有死，而是艰难地低下视线，看向阵痛传来的地方：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