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管说与不说都有些为难。
纠结了一阵,冯轻开始动手开始替方铮整理书桌。
她将方铮写好的宣纸一张张叠放在一起,她家相公的字极为好看,冯轻一张舍不得扔。
理到最后一张,冯轻动作一顿,她轻笑一声,满眼柔情。
这是一张她的画像,画中的她正垂首刺绣,方铮只画了侧脸,可仅凭这半张脸,无人会否认画中女子的清美之姿。
冯轻不懂画,可她也知晓真正吸引人的画都是作画者赋予了浓厚感情的。
画中女子微勾的嘴角淡粉色,鸦黑的羽睫几乎是根根可数,连那几乎看不清的眼底都水润灵动。
冯轻从不知自己是如此美的。
她视线落在画中人的脸颊处,这一处颜色比别处要淡些,冯轻没忍住,笑了一声。
想来方铮时不时都会触摸一番画中之人。
“真是,原来相公看书写字的时候还在偷看我。”冯轻心里那点不愉瞬间被喜悦取代。
她将这幅画放在最上头。
望着桌子上摆放的宣纸跟还未看完的书,冯轻总算明白何为睹物思人。
“相公啊,我今天比以前更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