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同进红依轩的场景少见,毕竟不是光彩事,能避着人就避着人,同来的最多二三人。
在旁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刚经过门口的红依轩鸨儿扭着腰,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
她眼睛发亮地看着方铮,作为青楼的老板娘,自然是耳通八方的,她认出了方铮,随即视线又落在窦大人身上,很快也猜出了窦大人的身份,鸨儿面上的笑容更甚,她挥着帕子,亲自将一行人引进了红依轩。
“方公子能来咱红依轩,当真是让红依轩蓬荜生辉呢!”这鸨儿也是个人精,知晓不能堂而皇之地喊大人,“楼上恰还剩一个雅间,诸位请虽我来。”
“妈妈你这就不对了。”就在鸨儿引着方铮几人上楼时,大堂内,有两位公子挥着扇子,语气不善地质问,“我等已来了好一阵了,方才妈妈还说无雅间,这会儿怎又有了?妈妈这是觉着我等身无分文?还是觉得我等寒酸无能耐?”
鸨儿眼中飞快地闪过不耐,这几人连着来了好几日,倒是点了几个姑娘陪着,不过却忒小气,赏钱只给了一人二两。
二两银子还让姑娘们陪着他们吟那些酸诗,换着法子夸赞他们。
若不是鸨儿念着和气生财,她早让人将这几人赶出去了。
今日红袖要出来见客,这几人早早就来了,巴巴地问了好几回,开口这公子还给她塞了张纸,上头是一首诗,他想将这首寄情的诗送给红袖。
真是无自知之明。
鸨儿随意寻了个借口,拒绝了此人。
没想到此人竟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又黏了上来。
“江公子有所不知,雅间是方公子早前就定下的。”迎来送往这许多年,鸨儿早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她笑容不变,谎话却随口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