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上方的牢笼危险,可以斜打盗洞,从旁边下去,一样可以打进主墓室。
我问山娃,他确不确定古墓是否完好,别回头我走了最危险的一条路,最后发现棺材是空的。
山娃挠挠头,又重重点头,说:“是,我爷说,以前从没有盗墓贼成功过。”
随即他又劝道:“冷阿姐你别去,很危险。”
“他们这伙人不在乎人命,自己的命都能舍,咱不能和他们谈侥幸,他们动动手指就会死人。”
山娃低下头,他从小长在深山,连个手机都没有,外面的世界、以及复杂的人心,对他而言,是还没经历的人生课程。
“刚刚不是还说冷阿姐厉害?这会就对我没信心了,这脱粉的速度也太快了。”
山娃不懂我的梗,但他连忙摇头,说相信我,我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比他爷爷还厉害。
那是,我比他爷爷岁数大多少呢,千年老粽,必然不同凡响。
我把对讲机放到怂包嘴前,“说,跟你们老大联系,说找到古墓入口了,你在盯梢,看到我在挖土。”
怂包依言照做,把我教他的话跟另一边说了一遍。
那边不是老大亲自跟他对话,也是一名手下负责对怂包他们四个联络。
我准备了两套方案,就看对方怎么回答,如果对方说允许怂包监视我挖土,那我便不挖,摸回村子探探情况。
如果对方命令怂包他们出面,控制住我,押着我进墓趟雷,那我只好给他们布置点陷阱,等他们过来。
眼下对方选了第一个方案,我把对讲机交给山娃,将怂包捆到树上,交待山娃看着,怂包要是不老实,就避开他的要害,砍他几刀给他放放血。
假如村里的歹徒再联系怂包,听听他们要干什么,无论对方说什么,都让怂包先应下来,等我回来再说。
山娃领命,肃着小脸儿提着刀,小老虎也是老虎,有那么几分煞气。
况且他爷爷和村民的命在歹徒手里攥着,他要是再胆小软弱,我就没有帮手了,到时一村的人都性命不保。
我潜回村子,看到村外有人守着,村中的小路也有人巡逻,村长家外边的守卫最多。
院子里似乎有很多人,估计全村的村民都被困在村长家了。
村长是村子里生活条件最好的,他大儿子在省城生活,出去好些年了,听说混得不错,早些年就出钱给老家的爹妈盖了楼房。
现在正好给歹徒当‘总部’了,幸好村里没有病到需要输液、吸氧的病人,老人顶多是腿脚不好,行动不便,否则这么困着,难保不出人命。
村里村外的守卫加起来得有十七、八个,全拿着武器,我悄悄摸近村长家的院子,在草地里匍匐前进。
刚爬得近点,就听到院子里传出叫骂声,听声音有点熟,是苗伯的声音。
苗伯喊着说就算死,他也不能害了无辜的人,然后就被人揍了,我差点跳起来,可是现在出去,救不了苗伯,我忍住没起身,继续向前爬。
村长也跟着大喊,让苗伯冷静,还要他相信我,说我是能人,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