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静静地坐着。
许久之后,莫亦清终于开口,她声音轻到几乎让人无法听清,“不会有都城。”
可莫执念能听到,因为他本就在等着莫亦清说话。
五个字,足矣。
莫执念大吁一口气,叹息道:“这样就说得通了。大将军对人性拿捏之准,堪称无双。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去,不用说是商会,但凡江南大小商人乃至百姓,都将向松江聚集,那儿的地价将会是一天一个价……不,半天一个价。而两年后,大将军只要将官衙行署依诺搬迁至新城,就不算失信于民……毕竟没有承诺是在新城建都嘛,高,妙啊。”
这就是个擦边球,往里还是往外,全是人的一念之间,而每个人的解读或者都不一样,但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要建新都了。
新君新都,这本就是最吸引人眼球的。
而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揣摩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莫亦清道:“请阿爷不要泄露后面的五个字。”
莫执念欣慰地笑问道:“哪五个字?清儿后面还有说过话吗?”
……。
两日之后,吴争在大将军府召集杭州城七品以上和各县县令,大约百余人开会商议迁官衙行署之事。
所有人,包括张煌言在内,都对吴争迁大将军府北上,持反对意见。
事实上,每个人都知道,这不可能。
建一座能容纳百万人口的城池,两年是不够的。
当然这不是关键,因为真到了立新都的时候,两年还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