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远不由得脸红起来,和火烧一般。
说到底,沈致远还是个童男子,成婚几月了,没碰过东莪一个指头,来这勾栏,为得只是掩人耳目,哪真有过肉搏的阅历?
之前半个月,沈致远虽说故意纨绔,可也没下过如此重的“手”。
本来想着,不过是个勾栏女子,完事后丢下些银子打发就是了,不想,这女子竟是自己要找的人,这样一来,还真无地自容了,至少沈致远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
清吟突然掩嘴“吃吃”笑道:“沈公子这是想找到天荒地老么?”
“小生再找找……再找找,肯定在的……。”
“你找本姑娘,就是为了与本姑娘喝一杯么?”
“呃……。”沈致远只能起身,艰难地回过头来,可头是不敢抬了,也对,童男子嘛,嘴损些,可真到了,也就怂了。
“方才揉的几下……沈公子还尽兴吗?”
沈致远脸色红得发黑,郑重长揖道:“咳……小生孟浪,还请姑娘恕罪。”
清吟寒着脸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块铜令牌,放在面前,“这是大将军转给你的令牌,可以调动京城长林卫三百八十七人,包括我在内。”
沈致远忙伸手去取,可在刚接触到令牌时,被清吟一掌按住,沈致远感觉到了令牌上的温度,还有手背上的力度,劲真得不小啊。
清吟脸如冰霜,声音尖刻如刀,“沈公子是拿本姑娘当成勾栏条子了?”
沈致远忙道:“不敢……万万不敢,姑娘冰清玉洁……。”
“你又怎么知道本姑娘冰清玉洁?”
“啊?”沈致远一时语塞,心中郁闷得想打人,这不是客套词嘛,哪个知道你是不是冰清玉洁?有这么聊天的吗?
“这么说,你只是在敷衍本姑娘喽?”
“这……。”饶是一向口若悬河的沈致远,到了此时,也就是只呆头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