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不趁此铲除刚林、祁充格二人,如今兖州府中满族文武,皆被二人收于座下,事事与大人抗衡,实为大人心腹大患啊。”
沈致远看着清吟,摇头道:“切莫轻视了多尔博,他虽然年少,可既然多尔衮能将重担压在他肩上,自然有他的道理……切不说多尔衮在后续埋下了多少暗着,单就以多尔博而言,此时铲除刚林、祁充格二人,等于将我与他的矛盾放在了明面上。”
清吟不解地问道:“大人是多尔博姐夫,素来相敬如宾……何谈矛盾二字?”
沈致远古怪地一笑,“强臣弱君,历来是取死之道,这……难道还称不上矛盾二字吗?”
清吟一怔,沉默下来。
沈致远突然换了话题,问道,“若有一天,我与吴争对战于沙场,你又作何选择?”
清吟霍地抬头,“大人何须明知故问,当日我当着吴王的面,已经表明,长林卫的清吟已经死了,如今的清吟,唯大人马首是瞻。”
沈致远呵呵一笑道:“随口一问,不必放在心上……哎,可惜黄驼子回去了,否则,他倒是带兵的一把好手,我也不必事事亲历亲为,好轻松快些。”
清吟奇怪地问道,“清吟一直想不明白,大人为何要放黄驼子回去,其实只要大人强留,黄驼子应该会留下,助大人一臂之力。”
沈致远咧嘴笑道:“哄骗、欺瞒或许能让黄驼子留下,可终有一日,我会付出比放他回去更大的代价,或许比想象得还要大……清吟,强扭的瓜,不甜……你以为呢?”
清吟脸色微微一变,用一种不太自然的语气,低头应道:“大人说得是。”
……。
陈名夏离开兖州之后,没有去往应天府,而是持节直往杭州府。
“这是在威胁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