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看地图,六年的沙场,逼着这打小不愿读书的池二憨,愣是学会了看地图了。
可见,人会因经历和环境而改变,江山易改,秉性亦可移啊。
在询问青壮,确认镇子周边地形的大概情况之后,池二憨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他没有向衡阳镇派出斥侯,也没有向衡阳镇直进,而是转向,顺着直河(衡阳古镇北面的一条河),一直向东,也就是说,从镇子北面,越过了衡阳镇,差点就到金河县了,这才停下行军,调头向衡阳镇扑去。
这个行军路线,是池二憨临时决定的,却决定了这场战斗的成败,也关乎着泗州之战的最终成败。
……。
而此时,清军正驻囤衡阳镇内。
镇内已经全被屠尽、烧毁,也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能让罗科铎安心。
火器改变了战争的方式,原本在罗科铎心里羸弱的南人,如今已经切实威胁到他了。
而驻囤于被毁的镇中,比原外要安全得多,因为此时的镇上一览无遗。
罗科铎打算修整一晚再向泗州进发,这是因为他要犒赏手下这些“勇敢”的士兵。
用于犒赏的,自然是从镇上民众那掠夺来的物资和牲畜。
说是掠夺,其实不准确,人杀光了,东西就成了“无主”之物,顺手牵羊罢了。
所以,这一夜,衡阳镇彻夜狂欢,群妖乱舞!
……。
夜战的开启,并非是池二憨率军赶到引发的。
而是刘放一伙,他下了投奔北伐军,借助北伐军复仇的决心。
但象刘放这样的人,往往注重于一种形式。
就象他之前说的,“总得纳个投名状吧”。
而趁着夜色捕猎些鞑子的人头,这是刘放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