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但凡一次大的战略行动,都不会有一、二、三……这样的预定计划。
如果有,那一定是骗人的。
一场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往往只有一个提案。
那就是要不要打!
至于怎么打,战场瞬息万变,所有的预案都是空谈。
都说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而大将军府也不具备这样的策划天才。
所以,从不同方向进行试探,然后找出清廷防御的薄弱处,再进行主力突破,达到在利于自己的天时、地利、人和处发动决战,这才是正确的方法。
如今三个方向的消息、战报,都放在了案上,可消息总得来说不好不坏。
不好不坏,其实就是坏消息,这只能说明敌我僵持,毫无进展。
这对于吴争此时所承受的压力而言,确实令吴争头痛。
宋安没有开口,他沉默着。
这让吴争有些疑惑,他直起身回过头来,皱眉道:“什么事……让你都不说话了?”
边说,吴争边拿起宋安放在案上的情报。
张咏文。
四十二岁。
代号“寒露”……。
吴争霍地抬头,“衡阳镇……?”
宋安干涩地答道,“衡阳镇,没了……老张,死了!”
“老张?就是那个应试数年不中的老秀才?”
得到宋安确定之后,吴争愣了好一会儿,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不怪你……是我的错。”
宋安有些哽咽道:“不该是这样的……都是当地一个叫刘放的泼皮惹得祸……按少爷原本的部署,鞑子突袭衡阳镇,该由驻囤江都的第一军三千人应对,可……三年,我花了三年心血,在衡阳安插了寒露,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