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转向施琅,“施琅,不管是张名振、王一林,还是你,三支水师皆是孤麾下的劲旅,士兵亦是孤的子民……孤自然是一视同仁的,岂会分个亲疏远近?孤就当你是口不择言了,若再犯,孤绝不饶你!”
施琅稍微缓了下脸色,但依旧血红着眼睛,“功是功,过是过……身为军人,不遵军令便是死罪……请王爷秉公处置!”
吴争这下是真火了,沉声喝道:“按你这么说……若你处在王一林位置,见战场有战机突然出现,也不会临机应变了?”
施琅大声道:“臣只遵军令……就算那时敌人在焚烧臣的家,臣亦不会多看一眼!”
吴争怒道:“你……你可知道,此时正是彻底清肃东藩岛北部郑军良机……你是要逼孤临阵换将吗……换下王一林,你让孤派谁去接替王一林的位置?!”
“若王爷信臣,臣愿往!”施琅大声道。
吴争一下愣住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啪”一本折子被吴争随手掷出,正中施琅的胸口。
“你这头犟驴!”吴争骂道。
可施琅梗着脖子,瞪着吴争,一声不吭。
好半晌,吴争长吁一口气,“施琅,你就不怕王一林麾下水师将士……不听从号令吗?”
施琅毫不犹豫地答道,“谁敢不从军令,皆可杀之……况且,臣对事不对人,参劾王一林,并非臣无中生有,虚假构陷……水师将士们岂能以此来违抗臣的命令?”
吴争刚想喝斥,陈名夏出列道,“王爷,臣觉得施琅所言在理,请王爷三思!”
张煌言也出列道:“臣也觉得施将军乃赤子之心……而王一林确实有罪,无须讳言,不管最后是不是严惩,有此数罪,确实应当召回王一林令其述职,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