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表现的就像是真的没事儿了一样，冲着秦明说：“我们走吧。”
秦明轻点了下头，想了想，抬起手机冲着贺知尧轻晃了下，贺知尧微点了下头。
秦霜跟着秦明离开了蓝月海，往外走的路上，秦明给贺知尧简单的发了个消息，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秦霜的意思是让他看着徐季，别一时冲动去直接把商影给宰了。
贺知尧站在包厢的门口，看着秦明发给他的消息，眼眸沉了沉。
秦霜坐到车上，忽然趴在椅背上，失声痛哭起来。
秦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静静的陪着她待了一会儿，才出声劝道：“霜霜，有时候人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秦霜摇摇头：“我知道，我只是仍旧很难过，因为有的时候，对于有的人来说，可能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一边挣扎着想活下去，一边又痛苦的像是在无尽深渊里，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秦明落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缓缓收紧，心脏蓦地一疼。
当初他骗着她把她丢下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有过彷徨无措又煎熬的时光？
她又是用了多久才熬过去的？
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也不算太容易的事情，在喜欢之前的那段时间，是不是也备受折磨？
……
贺知尧在把秦明的信息都看完之后，又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才推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里很安静。
徐季坐在沙发上，手上的血还没干。
他把一大叠资料放在腿上，一页一页认真的看着。
仿佛跟他平日里翻看检查报告没什么不同。
贺知尧也没打搅他，走过去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根烟。
安静的等着徐季看完。
“哥，”贺知尧见徐季的动作停下，伸手摁灭了手里的烟头，冲着他看过去。
徐季面色平静的说了句，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起码得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