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呆呆的看着顾希。
像是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又像是在分辨她究竟是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但卓然是“顾希”的恋人，不是旁的什么人，长时间不见，或许短暂的会认错，可只要静下来想一想，总能明白。
她们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顾希垂着眸子，并没有打扰他。
现实永远比想象来得更残忍。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是短暂的一会儿，卓然回了神，抬起手抹去了眼角无意识落下的泪。
他略有些失态的说了句：“抱歉，我一时间……”
“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消化这个事实。”
尽管他接受现实，不接受虚幻的想象和期待。
但在现实面前，他仍旧感觉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出了一块。
疼的窒息。
他跟“顾希”志趣相投，彼此倾心和欣赏对方，也都尊重彼此的生活和选择，所以“顾希”选择放弃梦想，选择回国照顾父亲，跟他提出分手时，他尽管非常的不理解，也希望她能改变主意，但他还是尊重她的选择的。
可收到那封邮件时，确实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很恐慌的情绪。
他并不愿意相信。
他们搞科研的，对于不相信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是去验证它的对错。
所以他接受了建议，照着地址做了将近十个小时的飞机，一刻钟都没有停的赶了过来。
看见她成为美丽的新娘时，他尽管有些失落，但还是让他稍稍有些安慰。
可很显然。
最终的事实还是向他证明了，事实确实是残酷的。
他认真回忆了当初“顾希”回国时候的事情，其实在转机之前，他们有通过电话，他也知道她的航班信息，是第二天早上。
所以听到新闻的时候，他还曾经有过短暂的庆幸。
但那天他也是担心了她两天，因为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联系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