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运河,又称淮扬运河,古称邗沟,是一条连通淮河和长江的人工河,扬州是里运河重镇。
对于没有在运河里找到萧天行和十六位盐帮工人,dú • lì旅和盐帮的人都有各种猜测。
有的说,萧天行等人已经顺着运河冲进了茫茫长江了;有的说,可能是被运河的暗流埋进了河底的淤泥之中;还有的说,萧天行等人极有可能是被那白毛血尸连骨头一起嚼碎了。
月上枝头,盐船靠岸。
丁夜将准备好的芦花鸡宰杀掉,并将一张燃烧成灰的符咒放进了鸡血中,然后将那一碗特殊的鸡血灌进了梁攀的嘴里。
最终,丁夜让韩把头将梁攀的手脚上的绳索全都解开。
所有人都不明白丁夜要干什么,没有人质疑,更没有人反对。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堂堂镇渠世家有千百年的经验,丁夜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呼呼呼~”
等到午夜时分,突然阴风乍起。
坐在床上的梁攀开始便的不安分起来,旋即跳下床来,来到了门外。
天空月如玉盘,将整个盐运码头照得很亮。
梁攀双眼空洞地抬头看向月亮,倏然双手合十,向天上的满月深深地鞠躬。
紧接着,梁攀继续朝前走,每走七步都要拜一下满月。
梁攀的这一怪异举动,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张副官眉头紧锁,看了眼身旁的丁夜,“丁先生,他这是怎么了?”
丁夜回道,“huáng • dà • xiān附体了,学小畜生拜月。”
萧朵朵斜了眼丁夜,极小声地嘀咕着,“鬼神之说,封建迷信。”
“可是,如果不是附体,这又怎么解释呢?”萧朵朵的嘀咕声,没想到被耳尖的韩殿臣听见了。
丁夜看了眼萧朵朵,没有说什么。
萧朵朵一脸尴尬,翻了眼多嘴的韩殿臣,顿了顿,说道,“就算是和黄鼠狼有关,也是有科学解释的。黄鼠狼和狐狸之类的动物,可以分泌出一种腺液,能够使人类和动物产生幻觉。所以,这就是梁攀怪异行为的根源。”
丁夜斜睨了眼萧朵朵,问道,“那么,梁攀为什么会学黄鼠狼的样子拜月?”
萧朵朵被丁夜问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用科学知识解释。
丁夜看着拜月的梁攀,悠悠说道,“世间万物,阴阳五行,不离其宗。日属阳,月属阴,满月是至阴。万物皆有灵,黄鼠狼也不例外。黄鼠狼拜月是要吸收月亮的精华,加快修炼成仙的过程。梁攀被黄鼠狼咬过,出现了反常的症状,说明那是一只不同寻常的黄鼠狼。梁攀说在河底看见了萧旅长等人,这极有可能是huáng • dà • xiān的所见。”
张副官神情愕然,“你的意思是说,咬人的黄鼠狼知道旅长他们在哪儿?”
丁夜回道,“只能说可能,不敢保证。”
萧朵朵思忖片刻,又有了新的困惑,“照这么说,那焚毁的血尸和咬人的黄鼠狼,难道也有必然的联系?否则,黄鼠狼怎么会知道我爹他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