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怀疑我了?”
“芭满心性单纯,嘴里藏不住话,她若想害我,我不会察觉不到。你不同,你心思细腻沉稳一些,若是你,是可以瞒住人的。再者先前我也查过她的死因,她不是师傅下旨赐死,而是在事情不明不白,尚未定罪之时,于牢狱之中自尽而亡。”
“所以你怀疑我?”
“前面还只是怀疑。到最近不过受风寒,却一直好不了,且身子愈来愈虚弱,我便知是有人换了药方,且每日送来的药里面还有一种微量毒药,几日死不了人,但一月下去,人必然昏迷不醒,让人看起来是病死。我的药一直是你和青云负责,只你二人嫌疑最重。我为了弄清,便将计就计。到得今日,我给了你们两个不同下手杀我的时机,青云没有。可你,从未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蕉浓一笑,“如此,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言罢全身灵力迸发便攻向她。
风媱一时掣住她,朗声道:“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最多让师傅逐你出宫,可若你不配合,待到师傅手中,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废话!”
屋内灵光激荡,不一会儿便有侍从冲进来,将蕉浓擒住……
事情过去之后,风媱第二日便无碍,也算卿虞妙算。
只是风媱身边一众服侍的奴婢侍从,千夜凉又再仔细盘查一回,他与玄冥皆欲将青云指派出去,唯风媱决意留她,玄冥便才作罢。虽是作罢,到底心里有些气怒,“下次倘若再擅自做主,为师便将你住处移到我哪儿去,日日夜夜看着你。”
风媱一时没想明白,“我不是在师傅这儿吗?”
玄冥说的语气平常,好似在同人谈论花鸟天气,“卧房。”
风媱面色涨红,心跳如雷,不敢另做他想,也不敢再续师傅的话,只是温顺道:“我因当时心里也不清楚,只怕万一错了,若告知师傅,依着师傅的性子,蕉浓与青云你一个都饶不了。我是想着自己既然择了她们,便也要对她们负责才是。”
玄冥摸了摸她头,“终究你才是最重要的,以后无论何事,同为师明讲。”
风媱心中暖融融地,下一刻师傅已经将她头按入怀里,她本也有几分乏累,此刻只闭眸,乖巧“嗯”了一声。
深春渐近,百川消融,梅山上只有山巅处有一片白,其余的皆褪了银衣素裹。
寒梅谢尽,故人却未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