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遂提着那道人飞走了。
少年行到水溟跟前,翩翩少年,一袭白衣,风华绝代,令她一时间心跳如雷。
“你……真真怪事,本王居然也不知你是何异兽。你可会说话?”
“……嗯。”
少年也不意外,反而眼里有欣然,“你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需要我帮你吗?”
“我……我有些不舒服,要在此吸收几日日月精华,如此方可回家。”
少年当即捻诀施法,于她周身筑了结界。
“你且安心,此结界一般人甚或神魔都不能破,就算破了,我感知到便尽快赶来救你。你安心休养,我们有缘再会。”
水溟迟疑不决,待少年走出老远,她方大声道:“我叫水溟,你呢?”
水溟,并不是她的名字。因为她没有名字。这么多年,她一直独来独往,所以从未曾想取名字。可是彼时,她很想有一个名字,教少年记住她,不要忘记她。既然世人称她们为水溟兽,她便就叫水溟好了。
少年脚步微顿,“水溟?很特别的名字……”一抹清光,便不知去向了。
水溟心里有些失落。
她安然度过了蜕变期,便又回到黄河流域隐居。没有谁知道,这天地间诞生了一只修成的水溟兽。
天地似恒常,亘古不变。可她觉着自个儿一睁眼、一闭眼间千万年消逝,原来是,天地本无恒常,亘古以来,万物生灵,皆在变化。
她从未想过去找那少年,虽然,她从不曾将他遗忘。她将他收藏在灵台小角落,生活乏味无趣之时便自灵台翻出他来,每当此,水光游鱼,便令她笑容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