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很少看这种比赛,多少觉得有些血腥吧,一拳拳砸在肉上,看着都疼,她转头看陆焯峰,“你们队里是不是经常也有搏击比赛?”
“嗯,这也是训练项目。”陆焯峰曾经去过罗马尼亚宪兵部队特种搏击教学,也参加过几次比赛,代表的是中国军人,拼掉最后一口气也不可以输。
偶尔休假的时候,徐敬余会叫他上去当个陪练,虽然也是拼了劲儿去打,但情绪放松很多。
说话间,安晴和贺程已经挤过人群,走到他们面前。
场上太吵了,说话要大声喊,要么靠着耳边才能听见,陆焯峰靠在椅子上,敞着两条长腿,右腿挨着明烛,手搭在大腿上。
明烛的手被他握着,男人正一根根地拨弄她柔软无骨的手指,指腹上的茧刮在她皮肤上,有些痒,她勾着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
安晴站在边上,看着他们,目光落在他们的手上,笑眯眯地大喊:“嫂子。”
中气十足。
明烛听见了,就连贺程都跟着喊了声,不过他声音不大,看嘴型看出来的,她有些脸红,弯着眉眼对他们笑笑,点头。
陆焯峰看了她一眼,翘了翘嘴角,继续看着台上。
安晴和贺程在他们旁边坐下,安晴就贴着明烛,转头看她,眼睛都不眨。
明烛被她盯得有些无奈,上次在文工团就因为她老盯着她看,让她误以为她喜欢陆焯峰,再偶然偷听到电话内容……人的联想力不可限量。
她转头看安晴,笑了一下。
安晴也笑了,凑过来,在她耳边说:“你真的是陆哥女朋友?”
明烛点头:“嗯,我是。”
安晴咧开嘴笑,唇红齿白,很漂亮,在她耳边喊:“你们在一起多久啦?我觉得你们肯定不是刚认识的,但是我问徐哥,他怎么也不说,让我自己来问,但我不敢问陆哥,问了他也不会说。”
她声音不小,明烛听得耳朵有点儿疼。
不敢问陆焯峰。
所以,她成了目标吗?
明烛看着安晴,刚要说话,肩上忽然一沉,被人勾了过去,一脑袋砸在男人肩上,额头抵着他的脖子,眼睛正对着男人凸起的喉结。
陆焯峰低头看她:“先看比赛,先别管她,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明烛靠在他颈窝上,看着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很想用手去摸一下,但想到场合不对,便忍住了,“没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
“我不告诉他们,你不高兴?”
女孩子有时候确实会介意,为什么你不愿意把我介绍给你朋友认识?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还是你觉得我们长久不了,没必要介绍?
陆焯峰怕她想多了,在她脑袋上轻轻捋捋。
拳台上。
裁判又一次倒数,一边倒数一边做手势:“10、9、8……”
“以前不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多了会想你,后来藏着藏着就习惯了,更不知道怎么跟人说了。不过,徐敬余是知道的,他不是爱八卦的人,估计贺程也知道,安晴就是太闹,怕说多了给你惹麻烦。”
裁判倒数结束,台上闹哄哄的一片,有喝彩,有惋惜,又欢呼……听起来很热血。
陆焯峰在她耳边说的话也刚好结束。
明烛抬头看他,认真地说:“我不是怪你。”
陆焯峰笑笑:“我知道。”
比赛结束,人群散去一部分,但还是挺热闹。
陆焯峰拉着明烛站起来,往休息区走,徐敬余随意套了件T恤,脖子上挂着条毛巾,脸上还挂着彩,但依旧影响不了那张好看的脸。
明烛多看了几眼,徐敬余靠着沙发,仰头灌了一整瓶水,扔掉空瓶,笑着看她:“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