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贾史氏需要考虑的。
因此,投鼠忌器——贾史氏现在也不敢在随意的用“不孝”来拿捏贾赦了。
“你不愿意出银子——那么让琏儿回来帮几天忙总可以吧!”
贾史氏虽然没办法拿捏贾赦了,但是将贾琏叫回来,膈应一下贾赦——她还是很愿意做的。
“真是不巧,琏儿现在已经出发去金陵了,准备参加科举!”
之前贾赦名下的国子监的名额被贾史氏抢了去,给了二房的贾珠,所以现在贾琏想要科举,就只能回金陵,然后从头开始考。
“科举——胡闹!琏儿才读了几年的书,他去考什么!没得回去丢人!你还是做人爹的,也不管管自己的儿子,从小你就不管他,现在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帮着把把关,就这么让琏儿一个孩子去金陵!科举是那么容易靠的吗?你是忘了从前的珠儿了!我现在就琏儿这么一个长成的孙子了,你也不怕他熬坏了身子。我之前就说了我们这样人家的哥儿那里用得着跟那些寒门子弟一起挣共功名,想要做官,家里给捐一个也就是了。结果你不听,偏要让琏儿去读书。他都那么大了,定性了,哪里还能读的进去。现在好了,你还让他自己去金陵那么远的地方——你去给我将琏儿叫回来,快去。”
“琏儿都已经走了几天了,老太太之前都不知道吗?现在去叫——怕是已经追不上了。还有——老太太若是说我们这样的人家不用跟寒门子弟挣功名,那么之前为什么要从我这里要走那个国子监的名额给珠儿用,然后让珠儿去考科举。珠儿小时候身子也是很好的,他小时候还曾经跟着父亲一起打过拳。珠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子不好的了——是从父亲没了,老二总是压着他没日没夜的读书的时候开始的。然后珠儿的身子越来越虚,结果一场会试被抬了出来,然后就这么一场风寒——没了!老太太既然都说我们家不用科举了,又为什么让珠儿去,结果还搭上了珠儿的命。”
“我就知道,当年我让你将国子监的名额给珠儿,你心里不舒服,不甘心。”
“老太太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你也不看看,当初家里就珠儿和琏儿两个孩子。琏儿是个坐不住的,小时候珠儿有的,他什么没有。珠儿的先生不也一直教着他。可是他自己不愿意读书,怨得了谁?珠儿是个好学的,在读书上也有天赋。他的岳父都说他若是下场,那是必中的。再看琏儿——跟着珠儿学了那么多年,怕也就只是认全了字吧!”
“珠儿比琏儿大了三岁,琏儿启蒙的时候,珠儿都读了两年多的书了,你让一个刚刚启蒙还不认字的孩子跟一个读了两年多的书的孩子一起学习,然后再拿他们比较,母亲不觉得这很好笑吗?还有,当初那个先生是王家介绍来的吧!他倒是忠心的很,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不过可惜,他倒是教了珠儿几年,但是最后结果——”
“你觉得琏儿就跟着张家读了这么几年的书,他就能去考科举了吗?”
“张家舅兄说他秀才功名必过,举人——就要看运气了,若是主考官正好喜欢他那种文风的——或许吊车尾的能过。”
张家兄弟其实倒也不是真的要让贾琏读书明智什么的,这些年来教导他,也都是想着让他日后能够考个功名,不要丢了他母亲的脸。
这几年的学习全部都是有针对性的,就是为了让他考科举,针对科举来学习的。
所以对于贾琏回金陵考试——张家兄弟也还算是有些信心。
“那我就等着看看,他能不能考上!”
虽然嘴上说的硬气,但是贾史氏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