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心疼她,一边被刺激得肾上腺素爆表。
“不,我是个有原则的Girl。”
江妩咬着‘原则’两个字,似乎要把它从舌尖上一点点咬出来,她眯起眼睛,眸光溢出来,严宝从未如此深深觉得自己成了猎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的长发浮在水面,乌发如瀑,更是衬得肌肤胜雪,白生生的晃花人眼。
她声声慢,就像所有谈判技巧一样,越大声只会让人觉得你虚张声势,慢声说话反而会使人下意识认为你在传递重要讯息。
“跟我玩,要顺着我的游戏规则来,喜欢我就别清高,现在,把那天在山洞里的事再做一遍,要不,就安安静静地泡完温泉,我们吃几顿饭,也别再提追求我的事。”
江妩支着下巴:“连上│我都不敢,谈什么喜欢我?”
这简直就是歪理。
但她理直气壮,既然喜欢她,就得跟她的规矩,不跟也可以,一拍两散。
而绝大部份男人,都不会选择退缩的。
严宝作最后反抗:“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男朋友,这也是我的原则。”
“你挑的时间巧,刚分手。”
江妩这点倒不蒙他,像她也不爱当人家小三。
他松了囗气。
人的底线就是一点点被磨没的,接受诱惑多么简单,都说堕落的姿势很美,大自然有令人心震的魅力,回归原始,褪去衣衫,你我也无甚分别,不过皮相不同,肥瘦各异,若以此作衡量标准,这与我们菜市场挑拣食物又有何不同?
是了,人类的灵魂不一样。
江妩冷笑承欢,思绪飞到很远很远去,在这个过程里,你越保持清醒,越能发现周围环境的细节,竹子很绿,天气转冷了,温泉水触到冷空气,冒出白雾,雾又凝结成水,亲吻他古铜色的肌肤。
有科学家作过研究,研究灵魂的重量。
灵魂太轻,要飞到天上去,而另一个人的重量,便成了负担,沉沉地压在身上,灵魂有了重量,生命便贴近大地,生命之源。
不需要伴侣的人很坚强,因为他们坚定得可以靠一人之力就定在地面。
江妩太不羁,需要一个人来压着她,提醒她活着的意义,并从中获得欢愉──至於这个人是谁,其实不太重要,换着来,只要她喜欢就好,而这种观念在普世价值里是不被容许的,即使你情我愿,即使关他人屁事。
为什么?因为这伤害到了别人的情感。
凭什么她能让那么多优秀的男人锺情──就像吊丝批评那些拜金的女人,因为他们得不到,所以便恨,穷人不一定仇│富,但仇│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没钱的。
江妩吻了吻严宝。
“我喜欢你。”他埋首在她颈窝。
“说来你都不信,在这一刻,我是爱你的。”
江妩眯起眼睛,从他太阳穴吻到脸颊,因为拥抱着,所以吻不到脖子以下的位置,她在他耳边低声哑笑──
“欢迎你跟我一起越堕落越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