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银两,自然是县里出了,而且朝廷有政令,县里出这钱也是该当的。”
潘启也想到了这一层,房子是自己家的,若是连花费也一起出了,那岂不是把县里的功劳都抢了?
刘志臣才不会在乎县里出点银子,他在乎的是给皇上看的治绩。
想到这里,他顺水推舟的道:“也好,那就这样定了,我走之前让人知会你,你带人来把宅子接管了,咱们就动身去泉州。”
“谨遵大人钧命!”
刘志臣又道:“白礁村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又有享誉几百年的华圃书院在侧,学风浓郁,正是办学堂的好地方。”
“贵府上那么多的房子,足够几百个学生来学习,卑职代全县百姓谢过潘大人!”
潘启轻轻摆了摆手道:“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同安人,如今有了些微能力,也该当为家乡的父老略尽绵薄。”
刘志臣接下来才说明了真实意图:“县里既是用贵宝地做学堂,自然应尽到修缮维护之责,这宅子至多两年就要重新修饰一番。”
潘启微笑不语,这下是皆大欢喜,连潘家老宅的维护修缮都有了着落。
刘志臣道:“时候不早了,不敢多扰潘大人,若没有别的吩咐,卑职这就告退。”
“好,回吧,有急事可差靠得住的人送信来。”
就像潘启预料的那样,金员外拿出了大把的银票,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派出可靠的家人飞马疾驰各处,省里、府里四下使钱打点。
可是刘志臣早已经放出风去,是商部左侍郎潘大人闻听了此案中的冤情,亲自过问了此事,才将此案办得水落石出。
潘启的圣眷谁人不知?闻听此言,哪个官员愿意触这个霉头?被他寻个机会奏到御前,别说顶子不保,有没有命花这收来的银子都在两可之间。
所以,真正有用的官员,谁也没敢收金家的银子,倒是让那些居中牵线的人黑去了金家不少钱。
福建臬司衙门见风使舵,落井下石,不但没有帮金家说一句好话,反而行文给泉州府,言道此案中被害的乃是贞节烈妇,性质殊为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