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儿就拟旨意给他,叫他不必进京陛辞,马人着手准备,直接带人从天津出发,到泉州陈宏谋处一同候旨意办差就是。”
“那你刚才问渤海湾里的那两艘宝贝作甚?”吴波问道:“它俩和那五十艘船也走不到一起去呀,比他们晚出发一个月,都能和他们一起到澳省。”
“对,就是晚出发一个月,”乾隆道:“再给你一个半月的时间,让那两艘船别闲着,溜得越多,出远门时才越可靠。”
“七月中旬一切准备就绪,择日起程。”
吴波问道:“这两艘船去澳省的用意是什么?劳军吗?”
“劳军只是其中之一,去看看那边的真实情况,两艘船到了澳省,给兆惠他们留下一艘,途经山打根港还可以加深一下和苏禄国的关系。”
“还有更深的一层用意,你自己用心去琢磨一下吧。”乾隆诡异的笑了。
吴波相信这难不住自己,但现在他没空去琢磨,因问道:“这两艘船谁统领?”
“毕竟是首次远航,”乾隆道:“这两艘船不只要带兵丁,还得把工匠都带上,万一出了故障好及时修理。”
“让傅恒率领着去吧,现在剩下的这些人中,除了你就数他最熟悉天津造船厂的情况了。”
“但是不管是去劳军还是与苏禄国进行邦交,傅恒的身份地位都不够,还得派去个压得住场子的。”
“那派谁?还是派讷亲吗?”吴波问。
“不行,”乾隆道:“他也不够资格,乾隆元年岳钟琪拿下朝鲜,是允禄和弘晓两个亲王前去劳军。”
“虽说占领澳省没发生战事,但论起对国家的贡献,朝鲜哪比得了澳省?如今允禄撤差了,派弘晓去都嫌份量不够了。”
吴波听明白了:“既如此说,那够份量的就只有弘昼一个人了。”
“对,就是弘昼,”乾隆道:“让他去劳军,一是显出对澳省的重视,再者让弘昼看了以后回来,心悦诚服的在别人面前赞叹咱们的功绩,更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