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看见那只怪物往前面游去，用庞大的身躯撞击着拦路巨石，甚至用利齿啃咬。
它伸出爪子，抓紧石头，竟然硬生生把那石头扳下了一块，捏成碎石。
卓绝喃喃道：“这叫什么鲛人啊……”鲛人不是漂漂亮亮，柔柔柔柔的小妖精吗？
这果然就是只怪物。
“扑咬！”无厌再喝。
那只怪物更加凶暴，就连尾巴都狠狠拍打在了石头上。
溶洞里被他震得摇晃不止，片刻过后，那石头前面竟是渐渐透出了光亮。
两人都是一喜，怪物继续冲击着，直到破开一个小口。外界的阳光轰然钻入！
这时怪物一声嗷叫，倒了下去。
就算是一只浑身不满鳞甲的怪物，要撞破这些石头，也得付出遍体鳞伤的代价。它身上鳞片掉了不少，皮开肉绽，将那一小滩水都染得尽是血污。
水在不断地往前奔流，洗刷干净这些血色，但马上就会有新的血液不断从它身上流出来。
这只怪物恐怕也活不长了。
无厌缓缓走过去，见它已经连喘气时身体的微动都没有了。
“我们可以走了。”无厌扬起嘴角，看向卓绝。
他身后的光漫进来，把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嗯。”卓绝笑着点头。
正要跳下去，无厌却飞身而上，落在他身边。
“我们走吧。”无厌搀起他。
两人慢慢走到那个洞口，卓绝低头看了眼那只怪物的尸体，拔出自己的短币：“它鳞片应该很硬，这不好取吧……”
“不……你等等。”无厌阻止了他，“我听过一个说法，鲛人的心，会他们临死之前呕出。这只……应该也是吧。”
卓绝看着它连连摇头：“可还有一种说法，说鲛人是一种漂亮的妖怪，哭的眼泪都可以变成珍珠……这俩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东西吧。”
“你看！”无厌眸光一动，忽然就蹲下身去。
他从水里面捡起一块鸡蛋大的石头，透明的，像是水晶。洞口的光将它照得剔透无比，点点彩华从中透出。
是一样非常美丽的珍宝了，这才像是传说中的鲛人会有的东西。
无厌看着那只死去的怪物，低低道：“谢谢你……”
虽非同类，但赠他们二人生机，即便它不通人情，也该得到一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