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卓绝被一声狗叫吓得手里鱼骨头都掉咯。
不会是那群海寇找过来了吧？
他警惕回头，却见是一只通体纯黑的狗颠颠地跑过来。
无厌脸上难得有了笑意：“乌力罕！”
乌力罕听到主人声音，跑得更是欢快，直接过来扑进人怀里。
无厌被它突然一下扑倒在地，舌头舔来舔去，忍不住推拒：“别舔，你脏兮兮的。”
乌力罕的叫声忽然就委屈了下来，乖乖坐下看着人摇尾巴。
“呼……”无厌坐起来，揉揉它脑袋，“找到船了吗？”
乌力罕叫两声，绕着他蹦蹦跳跳。
无厌笑了笑：“那就好。”
两人用沙掩盖住这里的生火痕迹，随着乌力罕沿海岸走了小半个时辰，果然见到一艘船。
而且是一艘大船，模样跟文鳐号一模一样。
“乌力罕啊……你可真会找……怎么偏偏就找到文鳐号了。”卓绝看着那艘船，叹道。
也不知道该夸奖它，还是该责备它。文鳐号怎么说也被炸了几下，到青州倒是应该不难，可他们两个是能顺顺利利把船开回青州的吗，怕不是船都还没有靠岸，就已经沉了。
无厌不由皱了眉，可上船之后，却不见甲板上有任何被损毁过的痕迹。
无厌道：“这船没有坏。”
卓绝奇道：“奇怪了……那些海寇还帮着修船？”
“不……”无厌在甲板走了一圈，脸色一变，“这不是文鳐……这是之前消失的赤鯥号！”
“赤鯥……”卓绝低声念出这两个字，似是想起什么来，“的确很像，文鳐和赤鯥本就是同样规格的两艘船。”
无厌走进船舱：“船在这里，船上的人去哪了？”
空的，这艘船是空的。
船根本没有沉，出现在花狸岛岸边，极有可能是那些海寇劫船，难道那一船人也被困在岛上了？可花狸岛上，他根本没见过另一艘船的船客。
不对……时隔数月，这船从别处过来也有可能……只能说明上一艘船的消失，也极有可能与这群海寇有关。
两人从头走到尾，没有见到任何怪异的地方。
“都是空的。”卓绝道。
乌力罕低头嗅嗅，忽然闻到什么，直往下面的货舱奔去。
两人紧跟而上，进入货舱后光线昏暗，很难看到什么。无厌点燃火折子，跟着乌力罕走到一个小角落，仔细看了一圈，却也没发现什么东西。
不过这货仓里面的货物都还在，之前储存的粮食还有很多。乌力罕对着一个地方汪汪叫两声，张嘴咬住袋子就往外拖。
无厌见状将那袋子打开，原来里面放的是些肉干。
无厌失笑道：“馋不死你。”嘴上这样说，却拿了几块肉干喂它。
“这倒好……不怕不怕饿着。”卓绝在一边清点，“肉干菜干都有点，米也有……有点发霉，还好着的也够我们吃了。”
看来运气还算不错。至少在海上的这几天，他们不会过得太艰难。
两个人回到甲板，试了许久，才勉强摸到点门道，让船动了起来。船上的海图还在，回去的路线自然不能按着来时的路线走，由西向东，绕过一片礁石众多的地方，三日就可以回去。
只有他们两个人，要完成那么久的航行，实在有些折磨人。两人轮换着掌舵，又是无聊又是疲倦，只有挨在一起说说话排解一下。
但无厌又是个话少的人，一直都是卓绝在那里讲话，他回应几句。
卓绝负责煮两人一狗的吃食，一连煮了三天，终于在日暮时分看到海岸。
到底是第一次开船，不太熟悉，没有经验，能靠岸就不错了。只慢了一天，真的不错了！
而且……好像偏了那么一点，岸边不是码头，是没人的沙滩……
这样也好，不然一艘没官府同行令的船回来，还得费力去好好解释一番呢。
“终于见到陆地了……”卓绝走下舷梯，随手丢给无厌一个东西，“这个送给你，你戴着吧。”
无厌接过，是个面具，木头雕的面具。
“你什么时候弄的……”无厌诧异道。
“这两天弄的啊，你的面具丢了，我做一个送你呗。”卓绝笑眯眯地道，“快戴上吧，要是不合适，我再给你改改。”
无厌愣了愣，将那面具贴近脸部，还正好合适。
完美，卓绝心想，这样无厌的脸就自己一个人能看了。
他才不想给别人占了便宜去。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哼哼哼我占有欲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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