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浛被她这番侃侃而谈给说的没了脾气，举起酒杯撇嘴说：“行，行，宋老板说的对，小的唯命是从，不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我啊，就睁大我这双钛合金狗眼等着看，看她什么时候自己把自己给作死，这总行了吧？”
宋伊茉忍俊不禁：“好，为你的钛合金狗眼干杯！”
“干杯！”
两人喝完酒，准备撤了。
方浛手搭着宋伊茉的肩拉开包厢的门：“得想个办法去处理下给我们买单的姓李的中年男人，如果苏黛娅在网上删除帖子，可宋舒霓不肯善罢甘休，想办法从会所找到姓李的买单证据，对你可不利。”
“行，那我们现在就去前台看看？”
“去看看。”
两人勾肩搭背，脚步微醺地来到楼下前台。
方浛好说歹说，前台就是不愿意说出买单的客户信息，方浛气坏了，跑到坐在大厅沙发上休息的宋伊茉跟前，“那姓李的老男人是会所的VIP客户，前台肯定是怕得罪人，不肯告诉我们怎么办？”
宋伊茉一手抚着太阳穴，语气懒洋洋地说：“不说就不说呗，累死了，好想睡觉。”
“睡什么睡？”方浛用脚踢她：“苏黛娅只要一删帖，宋舒霓那边立刻就会知道，到时候宋舒霓肯定会采取行动，就这样你还睡得着？”
“我们问不到的，宋舒霓不一定也能问得到，你不是领教过前台的威力了么？”宋伊茉眼睛眯成一条缝，干脆趴在沙发扶手上，困到打起了瞌睡。
“困死你算了！”方浛可没她这么心大，转身准备再去磨磨前台，虽然她们比不上那些动不动一晚花几十万的大客户，但好歹她们今天也是会所的客户，实在不行她就软磨硬泡，非打听到消息不可。
谁知一转身，方浛看到了疾步从电梯里出来的莫临渊和苏睿。
“莫总？”方浛跟看到救星似的走过去说：“好巧，我们工作室今天在这里办杀青宴，伊茉……”
“我知道。”莫临渊从容不迫地截断她的话，侧眸扫向沙发上慵懒得像只猫咪的小女人，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她回去，苏助理，替我送送方小姐。”
“哎……”方浛看着莫临渊迈着长腿向大厅另一侧的休息区走去，转而看向苏睿：“这什么情况？”
苏睿咳嗽了声，指着停车场的方向：“方小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送你回去，路上跟你解释。”
“不是，我还有事，不能走。”
“方小姐的事是不是想知道今晚谁给你们买的单？”
方浛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苏睿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其实买单的人是莫总。”苏睿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莫临渊？怎么可能？”方浛才不信：“明明服务生说买单的人姓李，正是因为这个姓李的故意给我们买单，才会在网上搞出那么多事，这次我非要查出来到底叫李什么，来个当面对质不可。”